宁越回了驿站,与众人讲了自己得到了册封,以及瞒下大队被一路截杀的事情。
李寒孤等人顿时一片哗然,面面相觑。
他们都是早得到过宁越的提醒,知道这时候就算是将被人追杀的事情说出去,最大的可能还是不了了之,甚至会引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,所以对宁越这个计议没有任何抵触。
可是宁越这一次去见了大夏皇帝,居然还得到了实权册封,这就令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了。
宁越无论怎样来说,都只是乾国的护婚大使,这个身份的意义更强于实际职务。
可是大夏皇帝燕重光,明显对宁越特别对待,只是初次面见,就封了他兵马寺云骑都尉,这种实权的军职,让羿天罚都看着有些眼热,毕竟乾国和大夏相比,大夏更为强势,谁不愿做一个仗剑执马,手握实权的兵将。
八派弟子虽然羡慕,还是上前恭喜了宁越一通,李寒孤和南笙两人最为兴奋,于二十八也是与有荣焉。
羿天罚最后上来道喜,少见的在脸上露出一股温和笑意,小声对宁越说道:“燕七,你在这一路上的表现,回去乾国之后,我一定会向陛下悉数上报,到时候相信陛下也会重重赏你的,我这也提前恭喜你了。”
宁越一下就听出了羿天罚话中的意思,这个乾国皇室宗族的弟子,这是在为乾国拉拢人才,不想自己就这样留在大夏,可是羿天罚哪里知道,他现在最不想待着的地方就是大夏,他真实的身份如果暴露,真是想要再逃出去都难。
宁越也是摆出一副笑脸,话音一转,说道:“先失陪了,我还有事要去请见一下公主殿下,和亲一事上还有许多事情要与她商量。”
宁越打完招呼,唤来一个仆从引路,直接去见了羿環環。
羿環環见到宁越,脸上恬静的神色马上显露出一片焦急,挥退侍女仆从后,便迫不及待的说道:“燕七,现在已经到了麒麟城中,你也交了差使,可有什么办法助我逃离这里。”
宁越对上羿環環的目光,沉声说道:“麒麟城虽然是大夏国都,可是那些对和亲有异议的势力,未必不敢在这里动手,所以无论怎样计划,必须将他们算计在内,不然任何计划都有极大的失败的可能。”
羿環環神色闪过一丝不耐,急声说道:“现在哪有时间考虑那些,我现在在麒麟城每多待一天,就离婚嫁的日子近了一步,我这两天最怕的就是有人来宣旨,告诉我马上举办大婚典礼。”
宁越见羿環環急了,只好出言劝说,答应一定会找机会将她送出麒麟城外。
羿環環也是心知自己现在想要逃婚,必定要借助宁越帮忙,不好催急了宁越,缓和了几句,才有些不甘愿的让宁越离去。
第二天,宁越左等右等,还是没有等到大夏宫廷来人,来交代和亲筹划的事宜,反而有人来宣旨,命宁越去兵马寺应卯,拜见其直属长官。
宁越没想到会得到这个命令,不过也是彻底弄清,燕重光是给自己安排了一个真正实权的武职。
宁越领命之后,略微跟和亲副使们交代了一下,就跟在宣旨内官的身后,一起去了大夏兵马寺。
兵马寺占地极广,内外皆有精兵守卫,大演武场上,呼喝声连绵不断,看得出有人在每日练兵。
宣旨内官带着宁越在兵马寺里驾马行走,很快就将他带到了一个官厅之外。
待人进去禀告之后,很快就有人将两人引了进去。
一进门,宁越就见着两个身着武将装束的壮汉走了出来,先前一个身材高壮,三四十岁,一见面就笑着迎了上来。
“哈哈哈,老夫于伯牙,你就是乾国雁行宗的燕七吧,我可是听说你的实力不错,陛下也真是照顾咱们兵马寺神策军,把你交给了我。”
中年将领笑声雄厚,可是宁越感应到这人一出现,目光就在自己的身上扫视不停,听见他是自己直属上司于伯牙,马上躬身行礼。
可是宁越在直视于伯牙的时候,眼神下意识的,向着他身后的年轻武将扫了一眼。
结果宁越的身形一滞,眼底不由的闪过一丝惊讶,因为他认识这个年轻的武将,这人和他同出自雁行宗门下,原本不是很熟悉,却在在这次和亲出使的途中并肩作战,杀出了一条血路。
“于二十八……”
宁越心里闪过这个年轻武将的名字,可是还是压下这股惊讶,认真对于伯牙施礼问好后,站在一旁。
宣旨内官见宁越和于伯牙相互打了招呼,笑吟吟的上前给于伯牙施礼,将宫中旨意交给了这个神策军校尉。
于伯牙和宣旨内官客气了几声,宁越见于二十八上千塞了一些好处,内官顿时笑得更加灿烂,连连道谢,转身就把他丢在了这里。
大厅中一时间只剩下宁越,于伯牙和于二十八三人。
于二十八见没有了外人,马上上前和宁越打了一声招呼,笑道:“燕兄,我今天可是在家父这里,等了你好久了。”
宁越的眉头微动,把心里生气的惊讶又是强压了下去,于伯牙,于二十八……如果没有听于二十八承认是于伯牙的儿子,他还真没有想着那个方面去想。
于伯牙看着宁越一副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样子,又是豪爽的大笑了一声,上前拍了拍宁越的肩膀,说道:“于二十八这小子,是老夫独子,之前把他送去雁行宗,也是想让他自己磨练一下,这次跟着和亲队伍回来,我也不准备让他走了,给他求了一个八品武官的官衔,也留在了神策军。”
于伯牙一边说着,一边走进了内厅,让于二十八引着宁越坐下。
于伯牙坐在主位上,认真打量了宁越几眼,又是豪爽笑着,说道:“二十八跟我说了你的一些经历,真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有着不俗修为,在乾国的八派论剑大会上得了头名,老夫听了之后,就想着把二十八安排在你的麾下,到时候还望你能多照顾一下他啊。”
宁越连忙起身回道:“小子何德何能,得大人称赞。我和于师兄本就是同门,不用大人嘱咐,我两人在军中也一定会相互照应的。”
于伯牙笑看着宁越,似乎对他的回答十分满意,只是他突地轻咳了一声,说道:“只是有一点老夫还不清楚,以后见着你的时候,是要叫你燕七,又或是你之前叫的白星源的那个名字啊。”
宁越浑身一震,耳边不啻于响起了一声炸雷,他猛抬头,看向于伯牙,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时候识破了自己的身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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