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爷现在在做什么?”
在屋子里的侍女几乎都已经习惯了刚刚夫人的死沉寂静了,这时,夫人突然开口问起了老爷的行踪,同时,也抬手饮茶了。尝了一口,就是发现茶水早就搁冷了。
贴身的小侍女绵儿,自是当站出来回答夫人的话,便是马上站出来给夫人答话道了:“之前,在老爷身边的下人来报,老爷刚刚去了门口,看样子是去等那位叶家公子了。现在,没有关于老爷的新消息传来,看来,老爷应该还是在门口等那位叶公子呢。”
说着,侍女绵儿就还给夫人换了盏热茶。
夫人并不动声色的接了喝了,之后,又不发一言起来。
看到夫人这个样子,作为贴身的侍女绵儿,有些心疼。不由的就是不怕挨骂,也要关心起夫人的道了:“夫人……不是讨厌那个叶公子吗?怎么,夫人会看起来,有些在意这个人只去拜见了老爷,却是没来拜见您。也许,他是怕见您吧。老爷,应该也是怕惹您生气,才是跟那位叶公子一起,沆瀣一气,躲着夫人的。现在老爷没有醒悟过来,但是,绵儿觉得,老爷之后一定会醒悟过来,然后来给夫人赔罪的。”
听了侍女这样心里揣着担心,不敢大声气跟她说的贴心之语,这程夫人本就不是一个对下人完全不在意的高冷之人,她既是自己的贴身之人,程夫人便是不妨说说给她听听的道了:“夫人我,也谈不上是不喜欢这个叶若。从我对他的了解来看,这个人还是有些了不起的。虽然私生活混蛋了些,但是,一个人生在古武之家,便是弱肉强食之家,他一个不能修炼真气的普通人,竟然不但生存了下来,还活的精彩,在华海获得声望之高,是你们无法想象的。这半年,他又做的都是惊天地,谁也不敢相信的大事。跟丹殿灵药师公会作对,跟世家作对,跟江湖武林作对,中间还打了一个浩阳门,你说这里面桩桩件件,是一个别说他做了十八年不能修炼真气的普通人能够做到的事情,就是说是我那慕容家从小就是的天赋之人,我的侄儿慕容禹能够做到的事情吗?禹儿尚且做不到,可是这个叶公子,不到半年的时间,他就做到了。那你说他吓人不吓人?”
“许是他以前都是韬光养晦来着。最近才是发力。不是有句话叫做,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嘛。许是,他就是这样的人。”侍女绵儿可不会轻易在夫人面前夸赞一个人,便是试着给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,尽力去找一个看似合理和可能的解释了。
“越是这样,才是越厉害啊。说明这个人,不止心性过人,更是有大智慧,大隐忍之人。这样的人,必定大有未来。”对于侍女替叶若找的借口,程家夫人反倒更加的认为叶若好。
这惹得侍女绵儿自己都是不由的有些替夫人乐了地道了:“夫人这是怎么啦。不是咱们瞧不上那位叶公子做程家的女婿嘛。怎么现在夫人,又像是瞧上那位叶公子了,这到底是怎么了嘛。”
听了这话,程家夫人却是一脸一本正经的摆摆手道:“我可没有瞧不上那位叶家公子。我只是,脑袋,是那些天一时的没有转过弯儿来。我现在不是清楚了嘛。一边是我娘家人,我当然想婉儿,若儿能够跟我娘家的侄儿,她们亲上加亲嘛。可是呢,一边又是我自己的闺女,是程家的千金,牵系着程家的未来,我这个慕容家嫁出去的姑娘,泼出去的水,入了程家门,那就是程家的人了。虽然说,我是有些心疼娘家人,可是,这难道不是应该的嘛。不过,话也说回来了,我向着娘家人的这些都是在小事上。在真正的大事上,我有让程家去吃亏,去做出贴补我娘家的事情吗?我娘家,慕容家,那也是大家,比程家还大的家,我娘家怎么会如此。所以说了,这事儿,我还是得替程家打算。既然现在看明白了,这个叶若孩子,不止人品心性,还有相貌都算过得去,关键还是我那孩子若儿喜欢,这一个若儿喜欢,就顶上别人千种好了。我自然是要帮我女儿说话的了。可是啊,现在,这个恶人,我已经做过了,想做回好人,别人也不信了。”
绵儿一听夫人这话,却是反倒一下就是乐了的搀扶着要站起身走动的夫人道了:“夫人,这还不简单嘛。让绵儿去给老爷传个话,夫人低个头,就让老爷请那叶公子来给夫人请安,大家坐下来笑脸相谈,这不就挺好嘛?”
听到绵儿这样说,程夫人却是不乐意地道了:“你终究是个小娃儿。看问题,太简单了。这种看似直接能够解决问题的解决办法,是可以解决眼前的燃眉之急,但是,却是种下了更远的祸根。女婿第一次上门,我这个做夫人的就给他一个后辈低头,以后我那女儿在他那里,还有什么分量?他又如何看我,会不会以为是我程家上赶着请他来做这个程家女婿?所以,这绝对不仅仅是我个人的面子问题。如果只是我个人面子的问题,那倒简单了。我不怕丢这个面子。可是,这事关若儿。这件事,我就得硬挺着。只能硬挺着。”
听了夫人的话,侍女绵儿立即更加是心疼,又同时非常担心事情发展的道了:“可是,夫人,这样硬挺着,事情会解决吗?会不会,越挺越僵啊。”
“是啊。我也正担心着呢。”听了侍女绵儿的话,夫人自己都是眉头难以舒展开来的懊恼道了:“我这不是正在想着怎么找补这件事呢吗?你要是不打岔啊,我早就想到了。”
呃。
夫人这话,就有些气人了。明明是她好心和关心的陪夫人说话,如今怎么却反倒成了她来打岔夫人了?
但是,毕竟,那是夫人。她一个小侍女,怎么可能跟夫人硬着脖子顶嘴。何况,夫人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,又不是真的怪她,因为你看,夫人现在又沉思起来了,根本没有真的怪她,那这侍女绵儿,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打扰了。而是,就是一直那样陪在那里,陪着夫人想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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