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军开拔,度根本快不起来,秦寂言和顾千城一行走了一天,也不过是走出六百余里,而这还是度快的。
是夜,大军在城外扎营,一切都显得平淡正常,北齐士兵轮翻在四周监视,没有现任何异常了,更没有现有人离开。
主营内,一男一女两道影子特别显眼,即使隔得远远的也能看出来为,他们正在下棋。
那两人北齐人一直监视着,是大秦皇长孙和他带来的一位女官,至少北齐人是这么认为的…… 秦寂言想要对北齐出手,北齐同样不想放过秦寂言。
宫里,太后与摄政王就秦寂言的事起了争执。
“夜长梦多,今晚就动手。”
摄政王一刻都不想多留秦寂言,似乎只有秦寂言死,才能证明他没有谋夺帝位的野心。
“他是大秦皇帝最喜欢的孙子,可以在北齐出事,但不能太过。”
太后有太后的盘算,如果可以,太后更希望秦寂言死在大秦的领土上。
“最喜欢的孙子又如何?当年大秦太子也是大秦皇帝最喜爱的儿子,早早就立了太子,死了大秦皇帝不是一样不吭声。”
摄政王咧嘴一笑,颇有几分嘲讽。
“此一时彼一时,大秦皇帝老迈,他不会再做出当年的选择。”
太后将心彼心,就好比她年轻时为了权利,什么都可以牺牲,现在却只想扶儿子上位,把最好的一切给自己的血脉。
“老迈?大秦皇帝从不承认自己老人,也没有想过放权,他一直在寻找长生之法。”
真要愿意放权,早早就会立储君,而不是放之、任之。
“长生?这世间怎么可能有长生之人,道家那么多修道之人,也不见飞升,难不成我们这些双手沾满血的人就能?”
太后冷讽,在她第一次杀人手,她就没有想过长生,甚至做了死后下地狱的准备。
“飞升成仙乃大道,大秦皇帝求得不是大道,而是长生的小道。”
女人果然头长见识短,天下至尊的男人怎么舍得放下手中的权利。
“哦,他寻到了吗?”
太后不在意的问道。
“我怎么知道,我要知道自己也去寻长生之道了。”
摄政王说完,特意看了太后一眼。
太后的心咯噔一停,面上却不表露半分,只道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想要长生,还是想要成为大秦皇帝?
“没有什么意思,只想告诉你秦王并不如你想得那般重要。”
摄政王不想说太多,转移话题道:“乌于稚怎么了?”
“没事,太医说明天就能醒,调养大半年就好了。”
太后面色微冷,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杀意。
要不是秦寂言一再用乌于稚威胁她,她真得不想杀秦王,活着的秦王才能让大秦内乱,而死人…… 诚如摄政王所说的那样,人死了再重要也就不重要了,和死人相比眼前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。
“等秦王他们到……”
太后话说到一半,就听到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巨响,皇宫似乎都震动了一下。
“怎么了?”
太后猛地站起来,拽住摄政王的胳膊。
回答太后的是“轰……”
的一声巨响,宫殿也跟着颤抖起来。
“地牛翻身?”
摄政王亦吓了一跳,可到底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人,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,“走,我们先出去,此时呆在屋内不安全。”
如果真是地牛翻身,呆在屋子里确实更危险,可现实却不是。
“报……”
禁军飞快的跑了进来,“禀报太后,城门炸开,城墙倒塌。”
“你说什么?城门开了?”
太后听到这话,脚步一顿,身子微微有些不稳。
城门是北齐皇庭最后一道也是最重的一道防线,一旦城门破,皇庭就危险了。
得到禁卫肯定的答复后,太后厉声问道:“到底是何人破了城门。”
她要将那人千刀万剐。
北齐皇庭的城门,厚达十尺,不知历经多少次烽火,可至今也没有被人攻破过,当年太后能护着小皇帝继位,就是借了城门的福。
城门太厚,城墙太高,叛军打了一个月依旧没有攻破城门,让太后和小皇帝等到了援军的到来。
“不,不知。”
禁军迟疑了一下,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摄政王脚下。
很细微的一个动作,可北齐太后是什么人?
“说!”
太后声音提高,禁军身子一颤,再不敢隐瞒,“有人看到,摄政王妃娘家之人,连夜出城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摄政王大怒,甩开太后的手,拔刀砍向禁卫,“混蛋,敢诬蔑王妃!”
禁卫不敢动,可就在刀要下来时,太后怒呵:“住手。”
“太后,此人诬蔑王妃娘家人,怎么能放任。”
摄政王生生止住,仍气不过。
“是不是诬蔑,一查便知。”
太后对摄政王妃娘家人没有好感,得知不是地牛翻身,太后直接朝议事殿走去,同时安排摄政王带人去城门口,以免有什么意外生。
祸不单行,福无双至。
禁卫刚刚报城门被炸开,摄政王还没带人过去,又有十万火急的急报传来:“不好了,不好了,大军,大军攻城。”
来人连滚带爬,摔在太后面前,太后虽然嫌弃这人遇事无章法,可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。
“什么人带大军攻城?”
就算孟家背叛了她,可孟家哪来的兵权?
“呼,呼延千霆将军。”
太后娘家的子侄。
“怎么可能?”
他不是在大牢吗?
怎么出去的?
来人不知如何回答,只道:“太后,没有城墙和城门阻挡,呼延将军很快就会攻打进城,还请太后离宫。”
“离宫?”
太后后退数步,要不是贴心的太监上前撑了一把,怕是要摔倒在地。
“不,”
太后稳定心神,目光坚定的道:“哀家在宫里住了大半辈子,绝不离开。”
“可是,可是……”
来人不知如何是好。
“没有可是,来人。”
太后很快就恢复冷静,虽然她的脑袋又一抽一抽的疼,思绪也越的混乱,可她却不敢倒下,也不敢表露出半分失常。
这个时候不能乱,她要乱了,北齐就乱来了。
“宣国丈,右相,兵马元帅,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进宫议事。”
太后扶着太监的手,身子站得笔直,而受她影响慌乱的宫人也冷静了下来。
现在的情况再糟糕,也没有十五年前糟糕,太后十五年前能挺过来,现在肯定也能挺过来!
他们相信太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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