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 )秦云楚本人没有这么幼稚,不过是他最近承受的压力太大,整个人都处在崩溃的边缘。
秦寂言这个时候,用和以前一样的态度待他,对秦云楚来说是一种求赎,让秦云楚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。
秦云楚不过是用这种方式,宣泄心中的压力……
当马车停下来时,秦云楚并没有急着下马车,而是收起嬉闹,一脸凝重地看着秦寂言,微红的双眼流转着与平时不相符的精明……
“下车。”秦寂言并不多言,率先下马车,却被秦云楚挡住了去路:“寂言,你要带我去哪?”
他就算再笨也是赵王府世子。
他感动秦寂言对他的好,可并不表示他没有防备之心。
寂言和他父亲之间的争斗,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状态,他们虽是堂兄弟,表面关系看上去很好,可实际如何大家心里都明白。
他还没有傻到,为了一刹那的感动,而卖了自己。
“卖了你。”秦寂言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,挥开秦云楚的手走下马车,根本不等马车里的秦云楚。
秦云楚犹豫了一下,只得跟着下马车。
只是,下了马车秦云楚却不知道自己在哪,算算时间他们应该是出城了,这里应该某个地方的后山。
可城外类似的后山院子多不胜数,秦云楚根本不知道,自己这是在哪里?
在城内,,有许多人看到他和秦寂言一起走了,秦云楚并不担心秦寂言会害他,便跟随秦寂言踏着青石小道往里走。
走过长长的青石小路,秦云楚猜测这里应该是一座寺庙,城外大大小小的寺庙同样数不胜数,秦云楚也看不出这是哪。
秦寂言应该是刻意在等秦云楚,走得并不快,秦云楚稍稍加快速度就跟上秦寂言,随他走进一家禅房。
禅房里,坐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,那老者如同一座山,坐在那里一动不动,隐隐有几分高人的味道。
这是什么人?
秦云楚面露不解,不知秦寂言带他来这里坐什么,可以眼神寻问秦寂言,秦寂言却不理会他,只让他坐下。
既来之则安之。
秦云楚也没有什么好怕的,在秦寂言下首落坐。
刚坐下,老者就开口了:“把手伸出来。”
声音低沉而厚重,让人不由自主的一颤,秦云楚疑惑地看向老者,又看向秦寂言,却见秦寂言并不看自己。
寂言搞什么?
秦云楚一脸疑惑,犹豫片刻还是把手伸了出去,然后就见那老者,扣住他的脉搏。
看病?
秦云楚第一反应就是炸毛,刷得一下就要跳起来,而刚想动就发现身子一酸,全身都使不上力气。
寂言要害自己?
秦云楚面露慌色,再一次看向秦寂言,可秦寂言依旧没有看他,就好像没有看到屋内发生的一切。
秦云楚气得咬牙,即使他发现这个老者没有伤他物意思,只是为了给他看病,可他依旧不爽。
他的病是他的事,要秦寂言管什么?
多管闲事!
秦云楚一张脸涨得通红,可偏偏无法动弹,想骂吗?
在外人面前,他又不想做这么丢脸的事,只能忍着,忍得眼泪都快憋出来,可屋内的两人依旧不理会他。
一柱香后,老者收回手,秦云楚发现自己依旧无法动,脸色非常难看,气狠狠地对秦寂言道:“你搞什么?你不知道你这样很惹人讨厌。”
秦寂言却不理他,问向老者:“如何?”
秦云楚一愣,立刻闭嘴……
即使嘴上不承认,可心里还是有一点期待的。如果,如果他的病能好,他就不用活得这么窝囊了。
可是,白发老者并没有说,而是起身对秦寂言道:“随我来。”
秦云楚也想要跟出去,可他依旧使不上力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秦寂言走出去,然后伸长脖子等着……
一柱香,二柱香……
秦云楚越等越烦躁,可偏偏他又动不了,只能愤愤地敲打桌面,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门外……
当他看到秦寂言出来时,立刻激动对起身,明明想问自己的病情,可没到嘴的话却是:“秦寂言你到底在做什么?莫名其妙……我不需要你的同情。”
秦云楚完全没有发现,他可以动了。
他这伙正怒着,可心里又有一丝期待,那个老头一看就像是高人,说不定他对自己的病真有办法,说不定真能医他好的病……
秦云楚纠结得不行,想要开口寻问,可又怕什么,只能一脸狂躁得看着秦寂言,期待秦寂言能主动说出来。
只是秦寂言并不会理会他,两人对峙了半天,秦寂言也没有开口,秦云楚从最初的急切,到后来只剩下一脸灰败,不自然地开口:“走吧,走吧,浪费本世子一整天的功夫。”
算了,看在秦寂言为他好的分上,不和他计较了。
秦寂言摇了摇头:“云楚,以后别这么冲动。”
那眼神怎么看,都怎么像是看不懂事的小孩,秦云楚被看得又气又恼,可心灵再次受到打击的秦云楚,已经没有精力和秦寂言说话,耷拉着脑袋就往外走,可就在这个时候,秦寂言开口了:“这个给你。”
不知何时,秦寂言手心多出一个小药瓶。
“这是?”秦云楚有些愣了。
“一天三次,抹于伤处。”秦寂言面无表情的,将药瓶塞到秦云楚的手上:“会好的。”
这药,是结合顾千城给的药,专门配出来的,比原本的效果更好。
“你,你说什么?我的病……真得可以好?”这是秦云楚第一次正式自己的病症。
自从太医宣布没有办法后,秦云楚就放弃了治疗,也一直排斥吃药看大夫,要不是秦寂言骗他过来,他肯定不会来……
“恩。”秦寂言应了下,就外走:“走吧。”
秦云楚却不让他走,连忙拉住秦寂言:“你,你说得是真的,没有骗我?”
“放手。”秦寂言不客气地拍掉秦云楚的手,看到衣服上的折子,眉头微皱,将折子拂平。
“小气。”秦云楚手背被打得红肿,可他却一点也不生气,因为秦寂言一直就是这个样子,谁弄皱了他衣服,他都会不高兴,打小就这个调。
“这药真得有用?”秦云楚又问,这一次秦寂言倒是给面子的点了点头,换来秦云楚狂喜,可狂喜过后秦云楚就冷静了下来,一脸终重地看向秦寂言……
秦寂言为什么要帮他?
帮他能有什么好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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