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!常大师,我陪你一起去吧!”刘莹小心翼翼地靠了过来。
我摇了摇头,叹了口气,“你们全都在这里等我吧,我一个人去就好了。”
她们还想在跟来,但我拒绝了。
告别他们后,我肚子一人回到了密道了。现在救出他们来了以后,我心情好了很多,没有后顾之忧,做起事来就要顺手很多了。
从密道中出来的时候,刚走了没几步,就看到了陈里,他睁大了眼睛看着我,指着我一时说不出来话来。
“陈导游,不认识了?”我微微一笑说道。
陈里看了看我,然后再看了看外面,“你……你不是在外面吗?怎么突然到里面来了,还……”
“这件事以后再给你解释。”我笑着说道:“这里有条密道,其他人已经走到长江边等你了,你快过去吧!过去以后,带着他们去找点吃的东西,大家都两天没吃东西了,应该都很饿了。”
“两天?”陈里微微一愣道。
我意识到自己似乎好像说错话了,他们可能觉得他们只过了一天而已吧!我也没有继续深究这个问题,对着陈里招了招手,然后目送他进入了地道里面后,来到了门外。
外面的那个常自在,已经去追老女人了,而我看了看地上的那个布袋后,随手捡起来带在了身上!随后迅速闪进了旁边的草丛里。
按照我的记忆,接下来过不了多久,那个常自在,就会发现不对劲,然后跑回祠堂,我暂时不想和他发生正面冲突,先将忠叔也带回去再说。
穿梭进草丛以后,我微微抬起头看了看,忠叔已经追了不少距离了,急忙跟着追了过去。
茂密的草丛里,似乎有很多人影晃动,过了一会儿后,大批量的人影穿梭在草丛里,一股股草浪争先恐后地袭向忠叔所在的地方。
“不好!”我惊呼一声,急忙对着忠叔所在的方向加快了速度,两腿的跑不过四腿的,我钢炮了没多久,就看到忠叔突然被众多的草浪给包围了,接下来,忠叔发出一声惨叫,倒在了地上。
“忠叔!”
我对着忠叔的方向大吼一声,随后急忙冲了过去。
“孽障!”
在草丛中,传出了忠叔的声音,我急忙追了过去,接下来,忠叔所在的那片草丛里,大批量的杂草晃动起来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
我急忙追了过去,好不容易追到了忠叔所在的草丛附近的时候,这才停了下来,过了这么长时间了,我觉得忠叔肯定凶多吉少了。
小心翼翼地扒开了面前的草丛,我微微将头探进去,这一块地方的草丛已经被激烈的打斗夷为平地,一朱朱东倒西歪的野草上面还残留着血迹。而在草地上,东倒西歪着多达二十几具尸体。
正在这个时候,在尸体的正前方的一小股草丛晃动了一下,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慢慢从草丛中站起身来,而在他的旁边不远处,站着一个拿着拐杖的女人。
“桀桀!恶魔!你果然是个恶魔!”老女人阴冷一笑道。
而那个满身是血的人慢慢回过头来,那个人不是别人,居然是忠叔,看到忠叔居然还活着,我不禁心头一喜。
很显然,二十几个野人在草丛里设置了埋伏,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,忠叔很彪悍,即使是面对二十几个野人,也没有丝毫退却,不但没有被野人们袭击成功,反倒是被忠叔尽数斩杀。
这是何等的冷酷血腥?
我甚至在想,如果换成我是忠叔,在茂密的草丛中,突然被二十几个野人团团包围,我恐怕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杀了那么多人!
这可都是人啊!虽然他们很狂野,但是不折不扣的都是人啊!
“真正的恶魔,不是我,而是你!”忠叔抬起手,在他的手里,有一把早已经被血液染红了的军刀。
这款军刀我曾经看到过,那是在勉县市中心医院的顶楼上,当时我们被阴物包围了,而韩局长使用的就是这种军刀。
军刀的刀身比较宽,刀背有一排锯齿,此时,在阳光的照射下,一滴滴血液源着刀尖上滴落而下。
老女人依旧带着冷冷地笑容,“桀桀,阿忠,你想杀了我?”
“杀了你?”忠叔的目光中透露出了一丝寒意,他突然弯腰,将地上的一具尸体抓起来,手里的军刀一闪而过,将那个野人的头直接割下来,一首提着野人的头,一手将没有头的尸体扔到了老女人面前,“将这个人炖了,送给祠堂里的那个人。”
忠叔割掉头颅的那个人当然是女人,要知道整个**,只有两个男人!
“你觉得他会吃吗?”老女人阴笑着说道。
“这不重要!”忠叔将军刀放到了嘴边,舔了一下刀身上的血液,露出了一抹夸张的笑容,“重要的是,他是我选中的人!”
我不禁浑身一颤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当下,我的脑子又开始变乱了,乱成一团,无论怎么理都没法理清了。
我瞬间有了一种冲动,那就是立即冲过去,和他们对峙。
但是这个冲动,刚开始迈开一小步,我就退却了,忠叔很强,强到可以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,将二十几个野人给屠杀了。
我对付阴物有不少手段,但是忠叔可是实实在在的一个人啊!
我的潜意识里告诉我,眼前的忠叔,绝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忠叔,而是一个杀人狂魔,要是我冲出去后,他绝对会杀了我。
从我追上来的这段时间之内,我毫不怀疑,二十几个野人足矣将忠叔剁成肉片,但是却十分怀疑忠叔有本事将二十几个野人屠杀了。
这是何等的惨烈?
地上,二十几具横七竖八的尸体之下,早已经被血液染红,一抹抹鲜血形成了一条条水流,可以毫不夸张地说,这二十几具尸体是躺在血泊之中的。
虽然他们是野人,但他们可都是人啊!
这一刻,我觉得忠叔不是我所知道的那个忠叔了,我甚至有些怀疑,忠叔开车带我们到**来的真正用途了。陈里说,接我们到**来,是因为团长想节约开销。老女人告诉我,忠叔是**的伙伴。
但是此刻,我觉得他们都骗了我。
眼前的忠叔,简直是一个杀人狂,浑身沾满了血腥,我可以理解他为了活命而和二十几个野人血战,但是我无法理解他将那个已经死了的野人的头颅割下,还让老女人将尸体炖了送给祠堂里的那个常自在。
在我迈出脚丫的那一刻,我退却了,我是真的害怕了!这一天一夜以来,发生的所有事,都让我感觉到不寻常,我甚至到现在都还没有理清整个事情的经过。
这一刻,我开始退却了,我承认,我是有些害怕了,害怕面对忠叔。现在的我只想快点进入地道里,早点去和韩朵他们汇合。
小心翼翼地退回草丛之后,我绕道了后面,随后来到了祠堂的后面,再次爬上了窗户上,然后爬到了屋顶,我知道这个时候的祠堂里面肯定有个常自在,而那个常自在,也肯定是假的!我不知道那个常自在是谁冒充的,但我知道,肯定不能让他发现我,不然引来了忠叔或者那个老女人,别说我了,就算是在长江边上等的那些人,恐怕都有危险。
爬上屋顶之后,我看了看祠堂里面,祠堂里面的那个常自在已经开始到处寻找了,我趁着他在看其他地方的时候,小心翼翼地将房顶上的通风口复原。
可是我不知道的,由于这个时候还是早上,所以太阳数以从东面照射而下,我的影子从通风窗倒影射进去后,刚好射在了门外,而我在楼顶上将通风窗还原的时候。
祠堂里面的那个常自在突然看向门口,“什么人!”
我急忙躲了起来,他跑出去后,我小心翼翼地看了看,等到他放松警惕后,这才再一次开始掩饰通风窗。
祠堂里的常自在,又一次进入了祠堂里,我偷偷地看着他,只要他一不注意,我就开始将通风窗还原,而他一看向门边,我就躲起来,生怕被他发现。
我只想快点将通风窗还原,免得他看出破绽来了,爬到屋顶上来后,就会看到那个密道,到时候,韩朵他们就有危险了。
这时候,十分微妙,一旦他不注意去看其他地方的时候,我就开始堵通风口,而这时候,阳光肯定会将我的影子照射到门口,而他也肯定会看门口一眼,那我就会躲起来,直到他去做其他事的时候,我才继续。
在好不容易将整个通风口堵上的时候,已经快到中午了,而这时候,他已经将祠堂里的所有棺材都检查了一遍。
我跌坐到了屋顶上,七月的阳光十分毒辣,照得我大汗淋漓。
我看了看远方的草丛里,在那片茂密的草丛里,已经看不到半个人影了,但是我却知道,那里躺着二十几具野人的尸体,换句话说,这个村子,恐怕就只有我、常自在、忠叔、老女人四个人了!
这一刻,我长舒了一口气,我知道,韩朵他们已经被我送到了长江边上,换句话说,这个时候,他们是安全。
想到这里,我慢慢平静了下来!慢慢将我进入**的前前后后理了一遍,从进入**开始,我就看到石拱桥上有个野人,由于距离较远,所以看不太清,后来到了石拱桥上,陈里去找村长了,我们一行旅客在石拱桥上休息,一直到有人被石拱桥下洗衣服的野人咬了一口后,就彻底乱了。
当初我进村的时候,看到的石拱桥上站的那个人到底是谁?真的是野人吗?
这时候,我看了看祠堂里面的常自在,他已经坐到了地上,换句话说,他和当初的我的举动是一模一样,没有分毫分差,只是我知道,他在石拱桥那边还没有踏进村来的时候,看到的那个野人,就是我!
那么……
我刚想到这里,突然看到远方草丛中间的小道上,出现了老女人的声音,她的手里,端着一个木盆,我当然知道那个木盆里装的是人肉,而且是**的某个女性村民的人肉。
而昨天中午,我也同样收到了那么一盆人肉,只是后来,我遇到了刘莹,那么今天,我还会看到刘莹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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