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阳西下,一轮弯月逐渐变得明亮起来,我看了看枯树两边的两具上吊的尸体,随后急忙对着那个男人跑去。
**一共就两个男人,如果这个男人死了,**的人恐怕会跟我不死不休,那样韩朵他们危险就又多了几分。
这个逻辑明显有些不对,因为那个男人本来在我们进村的时候,就应该死了才对。现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奔出来了,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。
野男人受了伤,跑得并不快,我一会儿就追上了,“别跑!”
我大吼一声,快速追了过去,男人回头看了看我,可能是知道跑不过我,居然停了下来,随后不退反进,对着我冲了过来。
吸取上次的教训,这一次我没打算那么冲动了,他冲过来了,我就往回跑,一边跑一边说道:“你先别激动,我有话要跟你说。”
野男人不知道有没有听懂,对着我冲了一会儿后,随后转身再次逃跑,这一幕看起来有些滑稽。
我想了一下陈里的话,据陈里说,用千足泥含在嘴里就可以和**的人对话!这话可信吗?
如果可以,我真想试试!
但他娘的,陈里当初是和村长那个老女人对话而已,那个老女人会说普通话,怎么可能听不懂普通话?
此时,我也管不了那么多,决定先讲这个男人抓回去再说,到时候回到了祠堂,在用千足泥和他对话试试。
我对着野男人再次冲了过去,野男人察觉我追过去后,掉过头,对着我咿咿呀呀地吼了一声,我没有理会,这一次,我不打算用巴巴掌拍他了,将巴巴掌插进了领口位置,随后随手从旁边的杂草丛中抓了一把杂草,一边追向野男人,一边双手不断将手里的杂草编成一根绳子。
野男人看到我居然不怕他了,所以对着我就扑了过来,他的速度很快,然而我却虚晃了一下身体,侃侃躲过了男人的扑咬,随后将手里的杂草借势一把困住了他。
我打算背着他回到祠堂,发生了这么多事了,我只相信自己,谁也不敢信了。
于是,我背靠背地背着男人,丝毫不理会野男人的挣扎,他挣扎得越厉害,我拉住绳子的双手就越用力。只是我没想到的是,他身上穿的是兽皮,而我身上穿的也是兽皮。
这些兽皮的毛发,都已经被剔出了,可能是村里的野人怕热的缘故,这也导致了兽皮非常光滑,我一边背着他走,他的身体也在慢慢下滑。
我深怕一不小心勒死了他,急忙松开了绳子,谁知道,我前手刚松开绳子,他后面就一个扑腾,突然撞向不远处小道上的那块石头。
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,当我转身想要抓住他的时候,他已经撞到了石头上,一时间,头开血流,惨不忍睹。
“完了完了!”我急忙跑过去,检查了一下他的呼吸,最后无力地坐在了地上,“我又杀人了!我又杀人了!”
杀人可是犯法的勾当,这可是大罪,活着的时候,被人间的律法判刑,死了以后,被地府的判官判刑。
这一刻,我心如死灰,虽然他们抓走了韩朵他们,但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,那些送来的人肉汤是我们旅团的那些旅行者的人肉。
我却将他们三个失手杀了!
这些梁子结大了!
一时间,我想到了很多种方法,比如毁尸灭迹,可是毁尸灭迹可以逃脱阳间的律法,却逃不了阴间的律法,我眼看就只有一个多月可活了,如果还找不到阴阳乾坤印,恐怕就要下地狱了。连行善积德改化的时间都没有了。
正在这个时候,前方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。
我定睛看去,由于距离较远,还看不清,但是听声音,他们已经走过来了。这时候我很慌乱,要是被他们看到了,肯定会指正我是杀人凶手的!
这一刻,我有些心虚了,急忙扑进了一边的草丛里。
和我意料当中的不一样,当我扑进草丛里的时候,茂密的草丛里,似乎有一双眼睛正瞪着我。我有些心虚,呼吸也有些急促,微微抬起头,看了看不远处。
在不远处的草丛里,有一个头破血流的尸体,此时,他的头颅距离我的头颅只有不到二十厘米距离,而半趴在地上的我,刚好可以看到他对着我露出的那抹诡异的笑容。
我被吓了一跳,急忙站起身来,刚想要跑出外面的大路,突然听到了大路那边传来了人的争吵声,才走到了一边,蹲在草丛里,连大气都不敢喘。
实在是太过诡异了,草丛里已经有了一具野男人的尸体了,那外面那具野男人的尸体,又是怎么回事?
这一刻,我脑子很乱很乱,但是却依旧不敢喘大气,只能蹲在草丛里。
按照我脑海中的记忆,外面的那群人,应该就是旅行团的那六十几个人,他们这个时候,已经看到了道路中央的那具男人的尸体了,所以展开了激烈的讨论。
接下来,他们应该会投票决定要不要进村才对。
我蹲在草丛里,心里很乱,一边期待着他们早点离开,一边期待着他们可以不要进村子。
这个时候,我虽然心里有些慌乱,但是却忍不住看了看外面的队伍,这里的杂草很茂盛,只能依稀看到外面有一堆人而已。
我很快找到了那个穿着球鞋的人,那双球鞋,我实在是太熟悉太熟悉了,自从我和韩朵恋爱关系确立以后,又一次,韩朵送给我的,我非常喜欢。
这一次去丰都鬼城探险,我觉得很有可能是我活在世界上的最后一个月了,所以就穿着这双球鞋来了。
看到那双球鞋,我有些生气了!那是韩朵送给我的球鞋,那个‘常自在’凭什么穿上我女朋友送给我的球鞋?区区一个冒牌货,凭什么得到韩朵的照料?凭什么冒名顶替我跟着旅行团的人?
虽然我不敢确定,眼前的这些旅行团的人,是不是我的那个旅行团的人,这里的韩朵是不是我喜欢的那个韩朵,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,那就是外面的那个常自在肯定是假的。
看到他穿着我的球鞋,我莫名地就有些鬼火冒,但是此时我知道,我绝不能乱动,以来是怕他们发现了,知道了我是杀人凶手,二来是我不知道这群人当中,到底有几个人是真正的我们团的人,又有几个人是那些个野人假扮的。
他们商量了一会儿后,果然不出所料,他们的选择,甚至连票数都和当初我们团来的时候镜像相视,一模一样如法炮制。
既然这样,那不出意外的话,他们应该回去祠堂那边。
想到这里,我等他们进了村子的大门后,急忙从草丛中跑出去,回来的时候,看了看道路中央,那个撞在石头上死的野男人的尸体,已经被他们扔进了草丛里了。
我有些诡异地扒开草丛看了看,里面安静地躺着两具一模一样的尸体,这个世界上,是不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,换句话说,外面那个旅行团的常自在是假的,那么这里的这两具尸体当中,就肯定也有一个是假的。
我学着老女人的样子,在他的脸上摸索了一阵,他那诡异的笑容,笑得有些让我发寒,但我以及在他的脸上折腾着,期待着能够找到什么线索,哪怕是这里有其中一具尸体是我们旅团中的某一个人的尸体,我都可以接受。
然而奇怪的是,无论我怎么拔他的脸皮,就是拔不下来。
“真他娘的怪了!”我擦了擦脸上的汗水,这一具拔不下来,那就换一具好了,然而奇怪的是,另外一具,无论我怎么把,也同样拔不下来。
“难道他们是双胞胎?这个村子里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?”我有些动摇了。
但接着想想,就知道完全不可能,因为陈里说过,这个**里面,就只有两个男人,一个大男人,一个小男人;虽然我对陈里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保留怀疑态度,但有时候,我反倒宁愿相信他说过的话。
“还是这伪装术太好了?”我有些不甘心地将两具尸体翻来覆去的看,只是夜里草丛里的视线实在是够呛,我只能将新的那具尸体从草丛中拖出来,摆放到了路中间,随后将他的脖子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。
人皮面具,在古时候非常常用,就是用薄薄的人皮制造出一个和别人一模一样的轮廓,随后粘在自己的脸上。
只是古时候根本没有胶水,只能用浆糊来代替,而浆糊的粘性又不是很好,所以导致一撕就会掉。
这具尸体,如果也是带了人皮面具,那这浆糊的质量未免有些太好了吧,甚至连一点缝隙都没有留下?比502还要给力?
我找了很久,就没有找到任何破绽,心里不禁有些怀疑起来,难道陈里真的是骗我的?这个村子里的男人不止两个,也不是只保留一个,而是保留一对双胞胎兄弟?
想到这里,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,现在估摸着祠堂那边,已经有一个冒充我的人,正在诱骗我的那群旅途伙伴呢!我得抓紧时间将那些伙伴救出来才行。
我来不及多想,急忙对着村口跑去,刚跑进村口,就看到了两座低矮的房屋,此时,两座房屋的门口,分别占了几个野人。
左边的房屋门口占了一个野人,而右边占了两个野人。
右边的两个野人,我没有印象,但是左边的那个野人,我实在太过熟悉了,那张阴笑着的脸,和那根拐棍,都是如此熟悉。
看到她,我忍不住大声吼道:“混蛋,你到底对我们做了什么?我的那些朋友呢!”
“桀桀!”老女人阴笑一声,脏乱蓬松的头发无风自动,露出了一张极其丑陋的脸,这张脸布满了皱纹,干涸得有些变形,再加上异常脏乱,在漆黑的夜里,看起来异常恐怖。
“尊贵的客人,请进!”她微微让开了一条道,示意让我进房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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