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目光相对,均是感到莫名其妙。
纪墨嘴一咧,险些笑了出来。妈的,第一次见到用屁股来埋伏的。
一阵南风吹来,隐隐有说话的声音随风飘渺的传来。
“……怎么还没来……”
“……莫急……路上耽搁……”
“……注意……那边是什么?”
“……**,一只兔子……”
“……妈了个贝……”
……
楚阳嘴角抽搐了一下。
那两位三品皇座高手突然站了起来,似乎察觉了什么,狐疑的四下里看了看;摇了摇头,似乎是自嘲的笑了笑。随即就分作两边走过去,查看埋伏。
一副很用心的样子。
楚阳和顾独行三人更糊涂了,我们在你屁股后面,你一个劲的查看前面做什么?
只听这一位皇座高手沉声问道:“毒域检查了没有?有没有失效?”
一位身在树后的王座低声答道:“长老放心,卑职已经翻来覆去的检查了三遍,也已经追加了两次毒域;万无一失,绝对没有问题。”
“嗯,要确保不能提前被发现,外围不能施的足了,这几个家伙可是警惕的很。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,就能立即溜之大吉。这一次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!”这位皇座点点头,提醒道。
“是。”
两个人晃悠了一圈,又回到原位。
楚阳静静的伏着在草丛里,一动不动。他不动,纪墨和顾独行当然也不动。
突然,两个黑衣人从原本埋伏的地方站起身来,打了个手势。
那位皇座皱眉,低喝道:“干什么去?”
“额……去撒撒尿。”
那位皇座脸上顿时露出厌恶之色,挥挥手没好气的道:“走远一点。”
两位九品武尊连连点头答应,并肩向后走来,刷刷刷踩着地面的落叶,一直走出了三十多丈,林木已经遮蔽了来时的道路,这才停了下来。
其中一个道:“妈的,在这里准备了半个月了,一个鬼影子也没见。”
另一个叹了口气的同时,解开裤带:“等着吧,其实不来倒是挺好,一旦来了……妈的,那帮家伙哪一个是易于之辈?”
“说的也是。”先前开口的那个已经掏出了家伙,闭眼,屏息,准备发射。
淅淅沥沥……
纪二爷怒了!
他趴在茂密的草丛里,一动不动,但这两个家伙一路走来,居然是正朝着他的方向走来,紧接着站住,稍稍睁开一条缝的眼睛,分明看到自己眼前有四根黑衣的小腿。
然后一道水箭就带着骚哄哄的热气,准确的落在了他的脸庞左侧,其力道甚急。
一滴一滴温热的那啥随着强劲的发泄被溅了起来,溅上了纪二爷的脸颊。
纪二爷肺都炸了!
随即,又是一道水箭带着骚哄哄的热气,准确的落在了他的脸庞右侧……
纪二爷不可容忍了!因为前一道虽然恶心,可也白亮亮的;而这一道居然如同黄河一般的颜色,活像是得了病一般,而且味道更浓!
纪墨霎时间有些悲愤:一起过来了我们三个,凭啥你们就只朝着我尿?这他么的不是欺负人么?
越想越气,终于按耐不住,嗖的一声站了起来。
这两位武尊正闭着眼睛尿的惬意,尿的酣畅淋漓,憋了很久的存货一下子出清,浑身说不出的舒服,哪里想得到居然两泡尿浇出来一个大活人来?
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,两人的眼睛顿时睁开,然后两双眼珠同时凸了出来;精神极度紧张之下,发射力道紧急的两道水箭也失去了后续之力,淅沥沥的尿进了裤裆,然后断流了……
正要叫唤,纪二爷那充满了愤怒的两只手已经扼上了两人的喉咙,噗的一声轻微响动,两人的脖颈怪异的歪过一边;纪二爷狂暴的元气已经冲进了他们的经脉,封闭了下半身的所有动作。
两人的身体只是颤抖了两下,就是死于非命。
直到这时,两手居然仍旧保持着在前面掐着鸟的架势,没有来得及改变。哗啦啦啦……刚才被惊吓中断了的水流在自己的主人失去了意识之后,突然又继续喷射出来……
这一下一点也没浪费,统统将余沥洒在了纪二爷的裤子上……
纪二爷嘴歪眼斜,恨得直咬牙,却不敢出声。
远处有声音传来:“怎么了?”原来是隐约听见了这边的动静。
纪墨愕然,怎么回答?
突然一个声音低沉的怒道:“这混蛋,尿在了我的裤子上。”赫然正是先前那位先开口的武尊的声音。
纪墨大为诧异,扭头一看,只见楚阳口齿开合,正在说话。
难得楚阎王将这人的口气模仿得如此惟妙惟肖。
纪墨醒悟,急忙含含糊糊的嘟囔道:“这不是不小心呢吗,我又不是故意的……瞧你给急的……”
楚阳怒道:“不小心?我两条裤管都湿了……”
纪墨几乎内伤:妈的两条裤管都湿了的是我吧?
那边轰的一声,有人低低的笑了起来,幸灾乐祸,那位皇座哭笑不得的骂了一声,不再说话。
但别人却是骚动了起来,只听其中一人低声道:“那家伙为什么会尿到别人裤子上?”声音中满是故意做作的惊奇之意。
另一人用沉吟思索的口气道:“据我推测,可能是尿偏了。”
“可是,为什么会尿偏了捏?”那人似乎更加的惊奇无限。加不可理解。
“据我推测,这个里面很有一些缘故……”那沉吟思索的声音。
“什么缘故?”惊奇的声音继续追问。,打破沙锅问到底。
“嗯,其一,若是昨晚上睡觉的时候这丫突然间想起了什么,而此处分明没有正确的渠道……所以他很憋,憋得久了,就容易出现一种畸形……嗯,早晨喝一肚子水,就有可能尿偏!”――严肃的思索的声音。
“原来如此!屁服屁服!但,其二又是为何?”
“至于其二么,可就难说的很,嗯,有些人呢,长久没有正当的……额,那啥渠道,就会用一种非常奇异的方式,手握长枪冲锋陷阵,用自己的方式,去扫荡心魔……而扫荡心魔之后,就容易出现疲软期,嗯,这种疲软期,基本都会尿偏的……”
“真知灼见啊,屁服屁服!”
“哪里哪里……”
轰的一声,笑声四起,虽然都不敢大声,但也是顿时有些乱哄哄的意思,有不少人趴在地上无声的笑的浑身颤抖,痉挛。
楚阳顾独行和纪墨相对愕然:这他娘真是一群的人才啊!
看样子这帮家伙也实在是憋得狠了,别人撒一泡尿,那边居然引经据典的分析好久,一本正经的开了课……
楚阳站起身,与纪墨将两具尸体轻轻放倒。
然后楚阳在前面,居然大刺刺的走了出去,口里面低声嘟囔埋怨:“他妈的,看我两条裤腿,哗啦啦的,凉嗖嗖的,这可让我怎么办?亏得你们还笑得这么开心……”
这么一说,顿时笑声更多,有几个人回过头来:“那是你们两个的缘粪啊……”
这几人回过头,却只看到楚阳两人的黑衣,看不到面目,面貌都被两人借着树木遮挡的严严实实……
更有人戏谑的道:“难得你们两人感情深,撒泡尿都站得这么近……”
这么一说,顿时笑声四起。
楚阳此时已经笑着接近了最边缘的一个家伙,他一路走一路说话,声音惟妙惟肖,竟然没有人发现这是假冒的;也没有人注意他已经偏离了一些方向。
“妈的,下一次老子说什么也不跟他一起撒尿了……”楚阳低声地笑着,有些懊悔,有些丢脸,有些愤愤的意思,手中剑却脱手而出,无声无息的隔着三丈就从那最近的家伙的肋下扎进去,扎穿了心脏,扎穿了肺脏,将他的身体牢牢的钉在了地上。
这人完全没有防备,那想得到自己的战友居然会对自己下毒手?前一刻还在低低的幸灾乐祸的笑,下一刻肋下传来一阵钻心的痛,刚要痛呼一声,鲜血猛地灌进了肺里……
紧接着一股强猛的元气冲进他的身体经脉,控制了他的中枢神经,随即,他就无声无息的眼睛一凸……没了气息。
楚阳懊恼地笑着,走过去笑骂道:“瞧你这家伙,别人尿了裤子也值得你都笑得没了气么?”
一边说着,一边哈哈的笑着,笑容从容亲昵也有些怨气,却一边将那刚刚杀了人的剑从他身体里隐秘的抽了出来,贴在自己的大腿后。
然后就摇着头叹着气向着山石之后另一个人的方向走去。他的步履轻松,落地沉重,就像是行走在自己的大本营里一样的从容。
纪墨跟在他身后,只觉得小心脏砰砰乱跳。
妈呀,今天算是真的见识了什么叫做谈笑间杀人于无形。最牛的是,杀人前后依然是一派真正的轻松,绝对没有任何勉强,绝对没有暴露出一丝的杀气!
山石之后的这一个正笑得肚子痛,他也是笑得最厉害的一个。
楚阳愤怒地骂着:“他妈的,不就这么一点点屁事,瞧你笑得跟海狗似地,老子的笑话是这么好看的么?今天老子非得教训教训你!”
然后居然忽的一声带动起强烈的掠空声,猛的明目张胆的扑了过去。
…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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