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轰”高峰从煤灰中冲天而起,跳到一边的煤矿上快速奔走,宛如飞檐走壁,啪嗒落到没有尘埃的地方,坐等尘埃落定。
“我……,我这是在哪儿……。”
一声既熟悉,有不熟悉的微弱呼喊从远处传来,高峰扭头看到挖掘机正从地上爬起来,蹒跚而行,跌跌撞撞地向他们过来的隧道口走去。
“挖掘机,这边……。”
高峰大喊一声,随即小小的惊讶了,感觉挖掘机说话为什么有些不熟悉,貌似刚刚醒过来的家伙没有结巴?
“我……,我……,我肿么了?”
看到高峰,挖掘机混沌的眼神骤然清醒了不少,结巴着大舌头张口询问见,眼睛骤然放大,他看到地上横七竖八近百号被绑的死死的大男人,其中一个个子最爱的家伙正是三只手。
“三……三……三只?”
不敢置信地看着三只手,挖掘机瞪出大眼睛盯着高峰露出询问,不等高峰谦虚地颔首,整个人一下子便跳了起来,大声吼道:
“这些矿都是我们的,可以换好多东西啊……。”
对于就这点出息的挖掘机,高峰压根懒得理会,走到眼睛肿的只剩一线,鼻孔留着两条血线的三只手面前蹲下。
三只手再无之前地凶戾眼神,在高峰的目光中躲躲闪闪,不等高峰说话,他便说道:
“女人,矿,食物,人手,都是你的,给条活路吧,都是在下面挖矿的苦逼,没必要搞得太……。”
“啪……。”
高峰一巴掌拍在三只手脸上,他骤然向后缩了一步,挪动着屁股,闭着眼睛大声喊道:
“杀人不过头点地,敬你是条汉子,给个痛快吧……。”
话音刚落,又是一巴掌抽在他脸上,却是另外一边。
一边脸颊挨了一巴掌,高峰有留手,疼的三只手哇哇大叫,睁开眼睛就要大骂,见高峰再次举起手,立刻闭上了嘴巴,眼睛里流出两滴泪水,蜿蜒在沾满煤灰的脸上,冲出两条黑色的沟槽。
“你……,你你……,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啊……。”
在高峰冰冷的目光中,三只手终于崩溃了,大声哭号道:
“啪……。”这一技耳光比之前更响,彻底将三只手打傻了,三只手的遭遇让正要给高峰诉苦的挖掘机捂住自己的嘴巴,害怕高峰也给自己来这么一下,其他被捆的结结实实的矿霸全都菊花发紧,微微颤抖,连老大都被人收拾的哭了,他们还能怎么办?
他们的反应正是高峰所需要的,他并非虐待狂,也不是想要欺负矮个子三只手,而是要用这三记耳光让所有人对他敬畏。
“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么?”
高峰蹲在三只手面前,半举着右手,搓着手指,似乎刚才还没过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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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。”
刚要说话,高峰猛地举起手就要抽下来,吓得三只手赶紧闭嘴,闭着眼睛,侧着脸颊等着高峰巴掌的临幸,微微侧起的脸确实少挨了一巴掌的左脸,一副请不要客气的样子。
“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了么?”
这巴掌高峰没有落下,听言三只手睁开眼睛,惊恐地摇头,但在高峰翻脸之前,醒悟过来,连连点头,却不再开口。
“这就对了,我不让你说话,你就不能说话,我允许你说话,你才能张嘴,要不然……。”
高峰的警告反倒让三只手放下心中的担忧,至少,他不用再挨巴掌了。
“你跟我说,服气不服气?”
高峰盯着三只手的眼睛大声说道,三只手连连喊道:
“服,服气,口服心服,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服……。”
毫无节操的三只手当着所有的手下吼出这番话,瞬间让他在众人心中的位置直线下降,而高峰站起身,望着倒了一地的矿霸们大声说道:
“你们,有谁不服气?”
“大……,大……大人,这就是我的窝,不不不……是大人的窝……。”
上百号五大三粗的壮汉在三只手的带领下。来到一处裂缝下面,裂缝之上是无尽的黑暗,宛如被刀斧劈开的深渊,不止从何处来的地下河从裂缝上奔流而下,淌出雄伟的瀑布,银帘倒挂的瀑布冲下不知道几百米的距离,重重地落到下方的水塘中,溅起几十米高的水花,宛如暴雷轰鸣。
沿着重新流淌的地下河,顺着河岸向前,便是裂缝的终点,那里有无数开凿在岩壁上的洞穴,隔三差五便能看到一座座炭火堆在地面燃烧,发出灼热的高温。
这里的电灯数量要比c矿区少太多,大多都被固定在猿猴难爬的绝壁上,绝壁之上布满各种怪异的监视探头,防止有人攀岩逃脱,倒是让下方的洞窟群显得暗淡而沉寂。
随着高峰等人的接近,这些洞窟越发地清楚,这时高峰才发现,这些洞窟就像小学生完成的劣质手工作业,洞穴大小不一千奇百怪不说,很多的洞窟只能容纳一个人爬进爬出,而洞窟似乎没有统一的排水,很多生活脏水顺着洞口向外流淌,散发着刺鼻的屎尿气息。
生活垃圾在洞窟下面的平地上积出方圆数百米的露天粪坑,又顺着低洼地形源源不断地流进地下河,最让高峰受不了的,却是地下河的下游是工人们洗澡的地方,也许就在他们身边,一团大粪正缓缓飘过。
洞穴分为五层,最下面的一层有上千个,只是浅浅的一个凹洞,能容纳一个人躺进去,这些洞穴上一层,是数百个稍微大一点的洞窟,也大不了多少,污水就是这些洞窟制造的,显然因为距离的原因,他们就将大小便在洞口解决了。
更上面一点,只有上百个洞穴,这些洞穴有人探头探脑,高峰一眼看清,这些全是皮肤白皙的女人,在幽暗的地下,只要勤快的洗澡,几乎任何人都可以很白。
第五层只有十个洞穴,随便一个洞口都比下面三五个加在一起还大,却不知道是做什么的,第五层的洞口只有一个,洞口两边的岩壁被雕琢了各种意义不明的图像,有英文字母,有阿拉伯数字,还有肥.臀丰乳的女人和各种工具的形象,就像原始人的图腾崇拜。
毫无疑问,这个洞口就是三只手的宫殿,或者说,建立在粪池上的宫殿,看到那个享受所有气味汇聚的洞口,高峰是怎么也不会上去的,扭头左顾右盼,对三只手说道:
“你有多少可以打架的好手,都叫出来吧……。”
“还有七八十个,今天他们轮休,都在洞子里睡觉,要等到下一班换岗,我这就去叫……。”
说话间,三只手就准备离开,一支突然出现的长剑比在他的喉结上,让他尽可能地太高下巴,不让自己和冰冷剑锋接触的太亲密,一双眼睛宛如斗鸡眼般向中间聚集,朝高峰露出乞求的眼神。
“去几个人通知一下,三只手就留在我身边……。”
高峰收回了长剑,扭头对身后的矿霸们交代。
三只手摸着自己的颈子低着头,一副不敢怒也不敢言的恭维,没有再多说一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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