爆炸超过之前的任何一次,让整个战场为之停顿,苍天下甚至在心中疑惑,自己难道要突破裂山伽罗了?当爆炸的气浪将他的头发吹成鸟窝,苍天下郑重的点头暗自说道:
“一定是要突破了,不然威力不可能增加一倍。”
念头刚刚闪过,就听到一声欢呼:“抓到了,真是个女的。”
透支了最后一点力气,暗魔连自杀都做不到,绝望看着贪婪猥琐的男人向她扑来,这一刻她别提有多后悔,如果上天在给她一个机会,她一定要将祸从口出这个词语深深领会。
当第一只臭手抓住她的胳膊时,暗魔万念俱灰,却没想到抓住她的人高声欢呼之后,双眼便奇怪的看着她,随后一道血色激流从那人的颈子上喷在她身上,将厚重的黑色长袍浇打出一片血色。
“啊,那个人没死。”
不是每个人都被精虫冲昏脑子,有人看到喷射的血泉,恐惧再次充斥着心头,高声叫喊之后,不自主的摸着自己的脖子,一摸上去,顿时感觉颈部皮肤酸麻胀痛,随即一道婴儿嘴大小的伤口被血色冲开。
这一次不是两个人,而是五个人,这五个人是最靠近暗魔的憾军,也是好色的几个,注意力都放在暗魔身上,满脑子都是怎么揉虐暗魔,再也没有之前的警惕心,五个人的尸体让暗魔缓过一口气,正要逃走,没想到剩下的几个人同时大喊,一起向暗魔扑了过来,他们想要用暗魔的生命保障自己的安全,而暗魔只来得及发出最后一道细若悬丝的黑雾,便被这些人扑倒。
一次出手五次已经到了高峰的极限,这还是为保住暗魔迫不得已的出手,刚才借着掩护,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攻击中心区域,就是为了能够将自己重新隐藏,却不得不为暗魔冒险出手,这是他第二次冒险,而他讨厌为了别人冒险。
不要和比你勇敢的战友呆在同一个战壕里对这句话高峰深以为然,但事实是,战友总有让你不得不犯规的理由,高峰按照既定的策略脱离了暗魔身边的危险区域,一扭头差点摔倒在地上,暗魔正被七八个大男人当做猪一样压住。
之前对高峰群攻的憾军伽罗们回过味儿来,咋咋呼呼的拥挤过来,全都向暗魔围过去,虽然不知道高峰是怎么跑的,但他们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害怕,群体的力量让他们认识到,只要高峰敢现身,就能打的他不得不抱头逃窜。
“该死的,你们围在哪儿干什么,给我搜啊,他跑不了。”
苍天下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,连续收拾了两名强敌,只剩下正主儿还没抓住,一旦杀了高峰,所有一切都将结束,至于死掉的人,正好让他能多分几个能量晶石。
“啊,是他,是他。”
突然传来的惊叫让苍天下灼热的视线看过去,只见边缘处的一名憾军伽罗正在惨叫,胡乱挥舞着手中的异神兵,满头满脸都是飞溅的血浆,在他身边,两个憾军伽罗正喷着血泉倒了下去,与之前的憾军伽罗全是一模一样的死法。
“护住你的脖子。”
一而再,再而三的出现同样的伤口,苍天下第一时间想到了什么,警告那个伽罗,心中也在焦急,明明手里拿着异神兵,为什么不还手,就算看不见,将身边夷为平地也好啊?
“啊!他就在这里,他就在这里,我要死了,我要死了。”
满脸都是血浆的伽罗终于崩溃了,转身就像苍天下跑来。苍天下的双眼骤然光明大亮,他感觉到危险在靠近。
到了憾军伽罗的阶位,对危险的敏感已经到了一定程度之上,哪怕只有一点点危险,都能让他将警惕提高到极致,没有那个憾军伽罗敢不将自己的小名放在最重要的位置。
在那名伽罗向他奔跑的时候,双眼已经凝聚出灼灼光华,似乎那人再向他靠近,就会将其完全毁灭,以之前他的所作所为,这一点完全可以实现就在苍天下忍不住动手的那一刻,一道血泉陡然从那名伽罗颈上裂开的伤口喷撒,让笑苍天忍不住愤怒的大吼,先前他以为这名憾军伽罗是敌人假扮,没想到是对方故意放过来挑衅他的棋子,对方当着他的面,将属下杀掉,相当于在所有属下面前狠狠地抽他的耳光。
被人抽耳光的滋味,只有挨过之后才会真切感受其中的滋味,不是疼痛,而是那种被侮辱的羞恼,苍天下的脸颊顿时红的就像煮熟的虾皮,想要爆发,却死死的压制自己的双眼,他知道这是敌人的奸计,引诱他发出威力最大,却能发不能收的绝招,所以他强制自己忍受这记耳光带来的羞耻。
颈口喷血的伽罗做最后的垂死挣扎,伸出双手想要抓住苍天下,就如即将溺死的人想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,苍天下没有躲避,双眼凝聚的光芒开始白炽化,似乎下一刻,就会将他自己点燃。
憾军伽罗如他所料在最后一刻断气,离他只差一米便无力的向地上栽倒,一米恰好是他的完全范围之内,即使在最危险的关头,苍天下也依然保持着自己的底线,没动,是他需要留着精力,去对付躲在暗处的敌人。
嗖一声微不可查的轻响,让苍天下心头一跳,双眼骤然放出炫亮的光芒,在他身前不到十公分,一根纤细的千劫丝将团团光芒吸引到了一起,形成巨大的光晕,灼亮的光晕刺痛着远处伽罗的双眼,让他们想要流泪,若有人带着墨镜,一定能看到,在光晕中间,一根头发丝那般纤细的黑影正在不断地溶解。
当光晕将千劫丝完全蒸发之后,犹如明亮的照明弹,向远处落下,骤然爆发出将数百米范围完全笼罩的刺眼光束,在这刺眼的瞬间,所有人都将眼睛闭上,苍天下心头一松,至少在短兵交接的瞬间,守住了自己,即使敌人还没被消灭,他也有信心将其击败甚至杀死,因为他破掉敌人最厉害的武器,就在他准备下一次的能量时,眼角扫过地面憾军的尸体,瞳孔骤然扩大。
扩大的瞳孔没有那刺眼灼眼的光泽,整个瞳仁犹如不断流逝的沙漏,一点点红色的鲜血正在眼眶中萦绕,他的能力对眼睛损害极大,每次使用之后,都会有短暂的视线模糊,当他模糊的视线看到空无一物的地面时,顿时惊讶,他不知道是自己的眼睛看花了,还是尸体真的不存在了。
就在他想要看的更清楚时,一道黑影出现在他身后,极度的危险让他扭头看向身后,一双粗糙有力的大手却按住他的颈侧,接着巨力传来,甩起的下巴带着颈椎顺着力道猛地转动,卡擦的脆响清楚的响彻耳膜,已经开始灼热的双眼骤然散去了光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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