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市一医院外科,高锦文的手依旧红肿焦黑,甚至出现烂血转脓,疼得他不得不打麻药。
医院的大夫都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,坐到会议室,商议方案,却商而难定。
看着儿子的伤势一直不见好,从中午送进来,到现在,都已经九个时辰了,高功就着急,他看着云集了江州市最好的外科专家,都没有得到什么好的方案,他就急了,对还在看着检验报告的苟海业说道:“现在你们得出方案了吗?锦文的伤该怎么办?”
苟海业作为外科最权威的专家,他看看身边的同僚,见他们的眼里都没有更加好的方案,也就知道大家都被这个难题给困住了,他就对高功说道:“情况不大乐观,你得做好最坏的打算。”
“这……什么最坏的打算?你们都没有办法吗?”高功不爽,这些专家坐在一起,看了两小时的报告,也研究了两个小时,而那边的治疗也用了几种试验方案,却就不能控制伤情,这究竟算什么回事嘛!
“高锦文的伤,最大的麻烦在于坏死的细胞还在扩散,我们用了最先进的检验方法,都没有得到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引起的坏死。哪怕是我们用了能用的抑制方案,都不起效。而照这个趋势下去,截肢是最坏的打算。”苟海业说道。|一|本|读|小说 [y][b][d][u]
“截肢……”听到这话,高功觉得脑子嗡的一声,如果真的截肢了,那儿子的就是残疾人,对儿子的人生将会带来重大的打击,自己的辛苦培养,就全化为乌有,还无法向家族那边的老人家交代。
苟海业点头,然后盯着那些检验拍照,喃喃自语:“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导致的呢?”
高功说道:“早上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,和人吃一顿饭就成这样了。”
“病毒学检查也做过了,他没有中毒的迹象,这种伤势,看着是被什么强横的外力压迫导致。但是骨头又没有碎,这究竟是什么力呢?”苟海业说道,好像是对自己说的,也好像是在对别人说。
“苟主任说的这话,倒是让我想起看过的一个视频,就是内力气功伤人的,症状倒是和这个有些相似,西医中医都检查不出来。”在座的另外一个专家说道。
“气功内力……”苟海业好像被什么点了一样,顿时有一种茅塞顿开,对高功说道,“锦文得罪的这个人,怕是高手。查过了没有,叫什么名字?”
“一个年轻人怎么就成为高手了呢,这也太不可信了。你们不要往这条玄乎而没有事实根据的路上思考了。”高功说道,要不是这些都是市里能请来的最好专家,他就得开始骂人了,这些专家,我呸,这就是砖家!再说这些狗屁内功之类的,就该去工地上搬砖。
苟海业却不这样想,对高功说道:“这不是不可信。现在这个社会,能人还是不少的,就跟我们院里妇科出了一个年级轻轻的副主任,听说就是一个用针高手,还能导出针气,相当的了得,我就得着下周的全院交流大会,我好好切磋一下呢。”
一见又提起杨晨,在一边听着不发话的唐洪文就不高兴了,因为杨晨这个人,下午对卢有崖的处罚也下来了,吊销行医资格证!他苦心积累要让卢有崖进入医院的打算,算是功亏一篑的,而更加让他不爽的是,上级部门也要调整他这个副院长的位置了。
高功一听这话,还真就有点被唬住了,就说道:“你说这个可能倒是有。”
“那我们查查这个人的嘛,然后去向他求药,也是一个好方法。”
“查过了,刷卡的方式查的,他用的卡,就是一个叫杨晨的人。”
“杨晨?”苟海业眼前一亮,带着点惊讶说道,“我们医院妇科的那个年轻主任也是叫杨晨,怕是撞车了呢。”
“杨晨?我去问问锦文,看他还有什么印象没有。”高功说道,然后出去到病房。
唐洪文一听见跟杨晨有关,也就跟出去。
高锦文对杨晨不了解,但他听苏倾城说过杨晨是学生,而杨晨也是江州大学的,最主要蒋玉珍还来妇科看过病,他也怀疑这就是杨晨作为。
唐洪文拿出手机,将杨晨的一个照片截图出来,是杨晨接受采访的照片。
高锦文一看照片,顿时就认出杨晨了,就是这个混蛋学生。
高功则对唐洪文说道:“唐院长,你马上给这个杨晨主任打电话,让他马上来医院,给锦文治疗好,也给锦文道歉,不然,我跟你们医院没完。”
唐洪文则说道:“这是发生在医院外的事,你不能追究医院的责任。”
“那我就追究他的责任!你是医院的领导,你也得给我一个说法。”高功说道。
一听到有人要找杨晨麻烦,唐洪文心里高兴得不行,当即说道:“你有所不知道,这个杨晨目中无人,在这个医院,几乎是谁也不放在眼里,他做的事,他自己负责,你不要将我们医院的人往他身上扯。这个责任,不要欲加无罪之人。”
“这种人也能做医生,你们这些领导是怎么考核的?”高功愤愤说道。
唐洪文说道:“你要这样么,你就去找市卫生局和罗市长反映去了。”
“这又跟罗市长有什么关系?”高功问道。
唐洪文就靠近一点,在高功的耳边说道:“这个杨晨,可是让罗市长又爱又恨。”
“这话怎么讲?”高功疑惑的问道。
“上次罗市长带家人过来看病,也是因为这个杨晨导致的,也是非要这个出手救治不可,可我们请了一个晚上,都没有请到杨晨。罗市长就和他家人,在这里,等了杨晨一个晚上,他家人也是痛苦了一宿,罗市长就眼睁睁的看着呢。等到第二天早上,也就是今天找上,杨晨来医院了,罗市长还得排队等候呢。”
“谱这么大?这个杨晨是什么来头。”
“嗐,就是一个大学大三毕业生,就是仗着会扎两针。他是孤儿,这套针灸,是无师自通,估计也就瞎猫碰上死耗子。关键是,”唐洪文声音更低,“关键是我们朱院长欣赏他这首针灸之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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