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姑家的妹妹一直低着头玩手机,一句话也没说过,偶尔抬头一眼,态度十分冷漠,对大姐也一样,对小外甥女的态度稍好,偶尔一笑。
方天风小时候跟这个堂妹关系还不错,一起疯一起玩,就主动说了几句,可她只是做简短的回答。
方天风心中有些失落,小时候挺可爱的孩子,变化却这么大。
方天风一直想找堂哥说句话,可方天德被一群喝醉酒的男人缠着,根本脱不开身,他只能等着。
大姐人好,说话的时候带着方天风,可方天风在这桌只熟悉三个人,其他几个人都不熟,没什么共同语言。
不时有长辈路过,到方天风会打招呼,方天风也会站起来说几句。大家关系早就淡了,但面子上要过得去。
有几个女性长辈问方天风工作、收入、女朋友之类的,他都含糊过去,实在不想多说,毕竟不能在亲戚面前说自己会算命是方大师。
方天风慢慢喝矿泉水或果汁,很快喝了一肚子水。
方天风起身去洗手间,出来后没走几步,就到大姑。大姑马上嘘寒问暖,说着说着就说起方天风的父亲母亲,两个人眼圈就红了。
当年母亲去世,大姑也来帮着张罗,方天风记得大姑的好。
说了一阵,大姑擦擦眼睛,笑着说:“今天是大喜的日子,就不说这事了。你现在怎么样?”
“挺好的,您别担心。”方天风说。
大姑叹了口气,唠叨说:“你爸妈和你二叔他们两口子关系一直不好,可都是上辈人的事,过去就过去了,你别太计较。以后方家人就剩你们几个,有什么事,尽量帮衬着点。你刚才说没工作,用不用我帮你找找?你姐夫能帮得上忙。”
方天风微笑说:“谢谢大姑。其实我已经有打算,过几天就能找到工作。”
大姑点点头,说:“你现在一个人过不容易,要是有什么难处,就回来找我们几个,大事我们不行,小事肯定能帮得上。”
“谢谢大姑。”
大姑笑眯眯地着方天风,问:“有女朋友吗?”
“有。”方天风可不想陷入亲戚介绍相亲的麻烦中。
“怎么不带来?”
“她有点忙。”
大姑又问了方天风一些近况,听方天风含糊,就问别的。大姑人挺好,方天风没法拒绝,说了好一阵,大姑才离开。
重新回到座位上,方天风发觉众人他的眼神不对,大姐还好一点,只是有点尴尬。
堂弟掩饰的挺好,可仍然流露出少许不屑,至于表妹,已经由冷漠变成了厌恶,只了方天风一眼就不再。
附近几桌的人,不管认不认识他,他的目光都不太对。
方天风皱起眉头,不明白短短十几分钟,他们的变化怎么那么大。
大姐说:“小方,你姐夫是做销售的,虽然苦点累点,但每个月赚的不少。你要是愿意,就跟你姐夫一起跑销售,怎么样?”
方天风立刻说:“谢谢大姐,我的工作已经有方向了,再过几天就能定下来。”
大姐轻叹一声,说:“那好吧,你把我手机号码记下来,有什么事,就打给我。”
“好。”方天风把大姐说的手机号码记下来。
堂弟和堂妹则无动于衷,当什么都不知道。
就在这时,一个声音在不远处响起:“小风,你可来了!”
方天风立刻起身,循声望去,笑容满面。
“天德哥。”
方天德喝了不少酒,满面通红,手里拽着一身红衣的妻子,说:“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小风!从小就聪明,脑子比谁都好使!这是你嫂子,漂亮吧?”
方天德的妻子略显害羞,冲方天风点了一下头,方天风立刻说:“嫂子,天德哥,祝两位百年好合,早生贵子。”
方天德哈哈一笑,说:“早有了!我们是奉子成婚。”
方嫂脸一红,白了方天德一眼,然后幸福地摸着肚子。
“那更好了。”方天风笑着说。
就在这时,远处有人大声叫方天德的名字,方天德回头一,伸手搭在方天风的肩头,吐着酒气说:“小风,你能来,我特别高兴,真的!不管你现在怎么样,你能来,就是把我当哥!就是心里有我这个哥!你不用管别人怎么说,今天是我结婚,我最大!你是我的弟弟,谁也不能说你闲话!”
方天风意识到事情不对,正要问,方天德被人拉走。
“小风,你别走,晚上咱哥俩喝个痛快!”方天德冲方天风摆摆手,然后被人拉走。
方天风眉头紧皱,环视大厅,很快发觉一个年约五十、身体发福的女人正着她,那个女人一脸的冷漠,方天风她的时候,她好似刚发现方天风在这里,带着惊讶又高兴的表情走过来。
方天风站起来,说:“二婶好,多年不见,您还是这么年轻。”
方二婶一过来,周围好几桌人就像商量好似的,齐刷刷过来。
方二婶无比热情,笑着说:“小风啊,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。啧啧,长高了,又长帅了。我你这么有精神,工作肯定不错,干什么的?”
“刚辞职,正在找工作。”方天风说。
方二婶露出可惜的神情,说:“那我帮你介绍份工作吧。我们家天德在水产公司做事,你嫂子的舅舅是老板,你要是愿意,可以从搬运工开始干,一个月八百,包吃包住,怎么样?”
方天风静静地着二婶,说:“多谢二婶,我自己能找到工作。”
方二婶笑眯眯说:“都是一家人,别客气。对了,听说当年你们把房子卖了,现在有地方住吗?”
“有。”方天风平静的回答。
方二婶笑着说:“小风你就是硬气,什么都没有,可一点都不在乎。要是我啊,早就找棵树吊死了。呸呸呸,大喜的日子说这话不吉利,你可别怪二婶。”
方天风了一眼不远处的方天德,没有说话。
大姐笑着打圆场:“小风,莉莉挺喜欢你,你来抱一抱吧。”
小外甥女儿立刻咯咯笑起来,伸出双臂,说:“舅舅!抱抱!”
方天风正要去抱,方二婶却刻薄地说:“小心点儿,莉莉还小,可经不起丧门星克!”
方天风再次了一眼被灌酒的方天德,然后着二婶说:“二婶,我知道你和我爸妈有仇怨。但我爸妈已经去世,你何必记恨到现在?就算记恨,你说了这么多,也该够了吧!”
方二婶不再遮掩,讥笑道:“我倒想知道,你哪来的底气敢跟我这么说话!大家都来评评理,就是这个叫方天风的,来了这里连份子钱都不给,白吃白喝,竟然还有脸说我!你们评评理!”
周围的人都向这里来,向方天风的眼神充满异样,还有几个人低声嘲笑,指指点点。远处的人则继续喝酒聊天,没有听到。方天德到这里有问题,急忙走过来
方天风恍然大悟,终于明白之前那些人为什么那么他,绝对是刚才二婶来说了什么。
就在这时,一个人走过来,笑着问:“方大师,我没来晚吧?”
方天风转头一是张博闻,无奈地说:“张总,你要是再晚来一步,我就被赶走了。二婶说我白吃白喝,我已经没脸待下去。”
张总皱起眉头,向方二婶,露出不悦之色,问:“你敢说方大师白吃白喝?”
方二婶毫不客气说:“方大师?什么时候改成这个名字?我说他白吃白喝怎么?有错吗?你问问周围的人,哪个像他一样,来了一分钱都不带,往那一坐,就知道吃喝。从小我就觉得他又懒又馋,把我们家天德往坏了拐带,没想到长大还是这样。呸!”
刚走近的方天德气冲冲说:“妈,有你这么说话的吗?小风家里是困难了点,但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,有必要非得说出来闹的谁都知道吗?他怎么说也是咱方家的人,是为了我来参加婚宴,你让别人怎么咱家!”
方二婶大声说:“我不怕别人怎么!你结婚,他空手就来,白吃白喝,我就不能多说两句了?这种人都有脸来,这婚礼成什么了?干脆把要饭的捡破烂的都叫来算了!”
“他就不能来得急,忘带钱?他就不能下次补上?谁还没困难的时候!上次他家的事,也是我补上的,人家一句话也没说。”方天德真急了,他着方天风,心里特别不是滋味。
方天德满脸愧疚之色,说:“小风,你知道我妈有时候跟神经病似的,你别理她。”
张博闻怒火冲天,质问方二婶说:“你是方大师的长辈?你如果不是,还敢这么侮辱方大师,信不信我让你躺着出去!”
方二婶讥笑道:“你又是什么人?不会是方天风花几十块钱雇来吹捧他的吧?让我躺着出去?有本事你来啊!来啊!”
方天风正要说话,一个中年突然在远处大喊:“张总,什么风把您吹来了?”中年人快步跑过来,稍稍弯腰,伸出两手要跟张博闻握手。
方天风认出来,这位就是新娘的舅舅、堂哥的老板、水产公司的金总。
酒席上所有人都好奇地过来,想知道是谁能让金总这么客气,因为整场酒席从头到尾,都是别人对金总客客气气,就连天悦酒店的经理来了,金总也是平辈论交,没这么恭敬。
张博闻没有伸手,疑惑地问:“你是?”
中年人连忙说:“我是小金啊,金鑫水产的老板,咱们天悦酒店的水产,一直是我公司送。当年多亏您一句话,我才能咸鱼翻身,所以亲戚朋友结婚,我一直选天悦酒店。”
张博闻这才记起来,伸出手笑着说:“原来是金总,好久不见。”当年他见过金总一面,那时候金总非常落魄,和今天比相差极大。
方二婶吓得魂不附体,她很清楚金总的身份,万万想不到这个张总来头竟然比金总还大,脑中一片空白。
金总笑着说:“以前婚宴,都见不到您,今天我外甥女结婚您能来,是我们全家的荣幸。张总,作为婚宴上最有身份的客人,您一定要讲几句,祝福这对新人。”
张博突然面色一沉,冷哼一声,说:“最有身份?这里最有身份的客人可不是我,而是快要被你们赶走的方大师!”
…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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