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天风现在的病气虫群只有三只,狂犬和痢疾各一,还有一个空的病气之虫。这次要让七十名人大代表同时生病,狂犬病太狠,明显不行,而全是痢疾必然惹人怀疑,必须要再弄出一种病气之虫。
方天风想了想,大规模爆发的病,流感最常见,而且由于前一阵禽流感带来很大的恐慌,一旦人大代表们出现严重的症状,人代会绝对不可能继续开下去。
方天风去省医院找段副院长,询问流感的事情。
段副院长业务能力果然很强,张口说流感分为单纯型流感、肺炎型流感、中毒型流感和肠胃型流感,然后大概介绍了四种流感的特征和病愈时间。
最后,方天风选定肺炎型流感,因为这种流感除了高烧不退,还会引发剧烈咳嗽,呼吸困难甚至咳血,比普通流感发烧流鼻涕更加让人觉得害怕。
肺炎型流感有致死的可能,不过方天风完全可以控制疾病的轻重。
通过段副院长,方天风用最后一只病气之虫吸收了肺炎流感的病气。
当天晚上,方天风又前往玉水县。在路上,方天风联系宁幽兰,让宁幽兰介绍一个可靠的本地人手下,而且要知道几个和霍恩全关系好的人大代表的住址和相貌。
宁幽兰说有可靠的本地人下属,可靠但不贴心,还得是白虹。白虹熟悉县城,而且笔记本电脑里有许多人大代表的资料,比找别人更安全。
于是,方天风进入玉水县,接白虹上车,然后翻看笔记本电脑里一部分人大代表的资料、图片等等。方天风的记忆力超群,迅速浏览,很快记下所有资料。
白虹上车说因为明天召开人代会,大部分县城外的人大代表住在指定的水云酒店,一些县城的人大代表也已经入住。
崔师傅毕竟不如白虹熟悉玉水县城,崔师傅到副驾驶上,白虹驾车。
朦胧夜色下,黑色的大切诺基在玉水县行驶,穿过一条又一条街道,来到水云酒店旁边的街道。
车停下,方天风用望气术看向水云酒店。酒店本身的合运不错,不过最惊人的是里面密密麻麻的官气。
人大代表中除了部分官员,还有富商、工人或农民等各个阶级代表,当然,私企老总算工人,有农村户口的的大老板也算农民,村支书村长也还是农民。
非官员人大代表本身都有半透明的官气,表示他们的身份和官场密切相连,相当于荣誉官员。
方天风放出官气之印,并让痢疾病气之虫和流感病气之虫趴在官气之印上,然后送入酒店内。官气之印迅速在酒店飞行,方天风借助官气之印记下每一个人的外貌,并跟白虹给出的资料对照,同时观察这些人的气运。
方天风虽然不认识霍恩全,但在水务局的宫副局长的身上发现过霍恩全的官气圆环,所以这些人大代表中谁被霍恩全控制或收买,一目了然。
所有被霍恩全官气圆环支持的人大代表,都被方天风种下气种,做好标记。
玉水县一共有192名人大代表,理论上只需要让65名无法参会就行,不过为了保险起见,方天风决定至少要让80名人大代表不能参与会议。
为了让事情看起来更加自然,方天风会分阶段散布疾病。
方天风首先选定一位患普通感冒的人大代表,然后控制流感病气之虫用尖锐的尖嘴刺向他。这位人大代表有半透明的牙签粗官气,也有上千万资产,合运也有牙签粗。
但是,方天风的官气之印都可以对抗实质的牙签粗官气、相当于镇长级别,这个人的官气和合运妄图反击,被轻松打散,流感病气之虫顺利把病气送入这人的身体。
过了十几分钟,这个人的感冒越来越重,咳嗽声越来越大,不得不前往医院。
有了第一个,就有第二个,接下来多个人大代表被病气之虫传染肺炎型流感,人数增加到二十人。引起酒店和官方的高度重视,立刻从医院请人对酒店进行消毒。
在这个过程中,方天风的车悄然离开,方天风在矿泉水厂办公室的附近酒店住下。
在这个晚上,水云酒店陆续有人染病,在凌晨的时候,已经有三十人生病住院。因为病的太重,难以参加人代会。
吃过早饭,方天风再一次驾车来到水云酒店附近。
上午八点,县委召开紧急会议,十位县委常委到齐,在霍恩全的努力下,县委通过人代会第一次全体会议由上午推迟到下午两点。
会上,宁幽兰一言不发。
县委会议结束,宁幽兰在县长办公室静静坐着,不断接听电话。
患流感无法到场的人大代表越来越多,得到这个消息,宁幽兰心中充满无法掩饰的喜悦,她万万没想到,方天风竟然说到做到,让这么多的人大代表缺席人代会。
“难道何老说的没错,方天风才是能帮助我一生的男人?何老甚至想让我跟何长歌离婚,让我想尽办法嫁给方天风。”宁幽兰站在办公室的窗户边,望着窗外蔚蓝的天空,嘴角浮起浅浅的笑意。
“哼,不过是个学会道术的毛头小子,根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!”宁幽兰双手扶着窗台,低声自言自语。
“不过,我根本没有喜欢的类型,如果他这次能帮我坐到县长之位,做到任何男人都做不到的事,选他当我喜欢的类型又何妨?”宁幽兰轻轻一笑。
宁幽兰陆续接到电话,但缺席的人最终定格在51人,离三分之一65人还差十四个人。到了中午,这个数字没有变化。
方天风没有打来电话,宁幽兰的心深深沉了下去,脸上轻松的笑容被凝重取代。
宁幽兰虽然初来乍到,但也在玉水县成功培养了一部分自己人,一个上午,不断有人打电话,明里暗里报告、提醒霍恩全串联人大代表,准备在县长选举上投反对票。
宁幽兰的脸色更加难看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下午一点四十分,宁幽兰在白虹的陪同下,前往县政府的大礼堂,准备参与本届人代会的第一次全体会议。
白虹拎着黑色皮包,里面装着宁幽兰应该在人代会上宣读的政府工作报告。
宁幽兰的头发盘在后面,更显成熟风姿。她上身是白色的长袖女式衬衫,下装是黑色的西装中裙,中规中矩,但她脚下是极高黑色高跟鞋,犹如鹤立鸡群,配合她的美貌和气场,形成难以想象的吸引力,任何人的目光都会不由自主被她吸引。
除了人大代表,大量官员也会列席本次会议,因此和宁幽兰顺道的官员很多。
除了极小部分人打完招呼后紧跟宁幽兰,更多的官员则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隔开,远离宁幽兰。
看到这一幕,宁幽兰面色不变,心中却冷笑不已,看来霍恩全串联的事情已经传遍全县。紧跟她的人,要么是几个被她的魅力征服的年轻男人,要么是没得到消息的笨人,要么就是曾经被打压或憎恨霍恩全的人,还有赌徒,或者说,都是赌徒。
走到大礼堂门口,宁幽兰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。
玉水县县委副书记、三把手霍恩全,四十出头,一头黑发,额头宽阔,方脸大鼻子,双目小而有神,面带微笑。
超过四十个人围绕在霍恩全周围,而且更多的人走向他,几乎要把大礼堂的门口堵住。
宁幽兰回头一看,自己身后只有区区十一个人。
宁幽兰身为代县长,名义上的玉水县二把手,跟随她的人却远不如玉水县的三把手,这种反差太过于巨大。
以至于白虹双拳紧握,捏的手指发白。
以至于以为平时爱慕宁幽兰的年轻人犹如凉水浇头,豁然清醒,默默远离宁幽兰,走向霍恩全。
以至于一位无比憎恨霍恩全的中年人轻叹一声,低声说“大势已去”四个字,大步离开。
以至于一个没有提前得到消息的人,立刻意识到双方的差距,独自进入大礼堂。
以至于,宁幽兰身后只剩下七个人。
白虹气的满脸通红,恨不得大骂那几个叛徒。
宁幽兰心中悲凉,但昂着头,脊梁如刀锋一样停止,面色平静,双目中的光芒比星辰还要璀璨。
宁幽兰在心底默默说,我宁幽兰可以败,但没有人可以让我低头!
面对人生最大的一次打击,宁幽兰仍然昂着头。
霍恩全站在人群中,一转头看到宁幽兰,立刻排开人群,带着恭敬的笑容,伸出手,大步走来。
“宁代县长,恭喜你啊,用不了多久,你就会去掉这个代字了。恭喜恭喜啊!”霍恩全用夸张的语气说着。
霍恩全身后的人知道两个人早就撕破脸皮,没有必要再有所保留,于是一些喜欢把事做绝的人一起用怪腔怪调说恭喜。
“霍副书记过奖了。我今天才知道,您这么了不起,您才是我学习的榜样。您放心,我一定会是霍副书记的好学生!”
宁幽兰终于决定,哪怕以后不当官,也要拉霍恩全陪葬!
心头的那份不甘心,就永远埋在心底。
霍恩全微微一笑,说:“为了这次人代会,我和县委各位领导做好了一切准备,我相信会圆满闭幕。”
宁幽兰心中轻叹,原来霍恩全已经做好同归于尽的准备。
那份不甘心在颤抖。
“小天风,会成为我喜欢的类型吗?”宁幽兰心里想着,慢慢走向大礼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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