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兄方天德急忙说:“天风,你可别逞能,咱们别跟黑社会斗。”
方天风说:“就是让他们把音量调低点而已,不至于为这点小事动手。”
“也是。”方天德点点头。
其他人一起跟着方天风向外走。
刚走出门,方天风到迷情ktv外围了几十个人,有老头老太太,还有中年男女,而迷情ktv门口站着七个身穿黑色背心的青年,一个个吊儿郎当,一点都不把对面的人放在眼里。
在那些打手身后,有一个半人高的巨大黑色音箱。激烈的摇滚乐声持续响着,走近的人都直皱眉头。
方天风一边走,一边听这些人吵架。
“你们从早上放到晚上,让学习的孩子怎么办?让我们怎么睡觉?知不知道有的婴儿被吓得哇哇大哭?”
“唧唧歪歪真讨厌。我们就愿意放,你们管不着,这里又不是你们家!”说话的人头上有一撮蓝毛。
“好!这里也不是你们家的,我们现在就站门口站着!我倒要你们怎么做生意!”一个大妈说。
“对!不关音箱,我们就堵在这里,反正我们这些人平时也没事,最后谁倒霉!”
“这种小歌厅本来就不干净,我们天天绕路走,都没办法跟孩子解释。这些都算了,可你们还弄这么大的噪声,真不要脸!”
众多居民纷纷反对。
为首的蓝毛往后一伸手,接过一把一掌宽、两尺长的砍刀,嚣张地用刀指着众人,高高昂起头说:“艹!你们是不是找死?你们也不去道上打听打听,我蓝毛哥是凭什么在这里场子!你们不是闹事吗?行!谁先来,来,过来到我面前,你要是打我,我绝不还手!但我敢保证,第二天你就被车撞死,有兄弟帮我顶缸,你们信不信?”
众多居民一听,全都蔫了,方天风得出来,这些人不傻,明白蓝毛不敢当众砍人,可蓝毛既然用更阴狠的手段,他们难以承受。
方天风很重这个养殖场,不能让价值几百上千万的鱼苗受影响,于是挤过人群,走到蓝毛面前。
方天风说:“都是邻里邻居的,低头不见抬头见,何必为了一点小事闹这么大?我是旁边养鱼的,你这里声音这么大,让我的鱼死了不少,我也不想追究,只想问问,能不能把声音关小点。”
蓝毛男收起刀,说:“我说哥们,你前面说的挺好听的,可你后面什么意思?不想追究?你的意思还是我们弄死了你的鱼?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?放点音乐也能杀死鱼?”
方天风说:“我养的是龙鱼,属于高价的观赏鱼,比较敏感,一旦外界有太强的干扰,就会出问题。你要是不信,问问懂这种鱼的。”
旁边立刻有居民说:“我养过银龙鱼,买的时候八百多,结果没养几天就死了,这东西确实娇贵。小伙子,你养的什么鱼?”
“过背金龙。”
“好鱼啊,最便宜也得四五千吧?过背可更娇贵。”那人十分吃惊。
方天风笑着对蓝毛说:“你也听到了,不是我骗你。”
蓝毛讥笑道:“你,你们亲口承认是那鱼娇贵,你要是养大鲤鱼,肯定死不了。”
几个打手跟着蓝毛一起笑。
方天风说:“我知道你们是场子的,这事不归你们管,这样吧,我进去找你们歌厅经理,跟他谈谈。”说着就往里走。
蓝毛却举着砍刀挡住方天风,说:“经理说了,是客人,可以进,但谁要是说音响的事,一个不许进!”
方天风对待朋友熟人是好脾气,但对外人从来没多大耐心,他微微皱起眉头,问:“你的意思是,你们不准备跟我谈?”
“知道你还废什么话?后退!刀剑无眼啊!”蓝毛用刀指着方天风。
“把刀放下,别拿这东西壮胆吓唬人。现在人人都有手机,你要是敢碰我一下,第二天就在上出名。”方天风把手放在刀背上,轻轻把刀压下。
蓝毛方天风一点都不怕,惊疑不定,问:“朋友,你混哪儿的?口气不小啊。”
方天风说:“我没那么多时间耗着,既然不让我进,那就把你们老板或大哥叫出来,我想问问他们是怎么想的。来这种地方的客人,谁不图个隐秘安静,你们把大音箱这么一放,周围所有人都盯着这里,谁还愿意进这个门?再说我们都是潜在的客人,把我们都得罪了,你们怎么赚钱?”
“我说你小子你挺狂啊!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!”蓝毛不高兴了,伸手用拳头砸向方天风的胸口。
方天风抓住蓝毛的拳头,耐心终于耗尽,说:“我是来解决麻烦的,不想制造麻烦。你再敢动手,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“唉我艹尼玛的!”蓝毛说着挥刀吓唬方天风,还想继续骂。
方天风扬手一大耳光抽过去,打得蓝毛闷哼一声,接着对准蓝毛的肚子就是一脚,把蓝毛踢得向后倒在众打手身上。
“给脸不要脸!这个歌厅,不用开了!”方天风终于恼了,往前两步,对准大音箱就是一脚,只听砰地一声,音箱被巨大的力道震得四分五裂。
其他几个打手冲过来,方天风抬腿就踢,闪电般连踢六脚,六个人全被踢得倒飞出去,面朝地摔在地上,疼得爬不起来。
“天风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身手了?”方天德惊讶地问。
严会长偷偷摸摸地摸了一把额头的冷汗,真没想到这灾星这么狠,不仅为了一百万请省纪委的人,连打架都这么干净利落。
蓝毛仰面朝天,指着方天风骂道:“有本事你等着,等疤哥来了,我怎么弄死你。”
方天风快走两步,对着蓝毛的嘴就是一脚。
蓝毛的嘴里发出令人发冷的骨骼碎裂声,整个下巴都歪了,呜呜惨叫着捂着嘴,不断从里面往外扣碎牙。
方天风冷笑道:“有个人给你一次冒犯的机会,不是他软弱,是大度;你再次冒犯,不是有勇气,是弱智。”
就在这时,一个身穿白衬衫黑西裤的中年人从迷情ktv里出来,目光阴沉,愣了一下,立刻满面堆笑,说:“这位朋友,到底怎么回事?我是迷情的经理,您有什么事跟我说。”
他的笑容是热的,目光是冷的。
方天风一摊手,无奈地说:“不好意思,刚才我想跟你说,你不出来;现在你出来,晚了。当然,现在你我可以商量另外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歌厅经理依然满脸笑容。
“你今天关门,还是明天关门?”方天风问。
歌厅经理无奈地苦笑:“这位先生,您这也太霸道了。”
“我哪敢在你们面前霸道啊,弄个大音箱,在几百上千户人家旁边放都不在乎,还要撞死我们,这才叫霸道。”方天风不客气地说。
歌厅经理赔笑道:“这事我们有错,不如您先进来坐坐,什么都免费,小姐随便挑,消消气,怎么样?”
“缓兵之计,拖延时间?”方天风反问。
歌厅经理面不改色,笑容依旧,说:“您说的,您身手这么好,我们哪敢跟您斗。”
方天风说:“你是不敢跟我斗,不过你刚才就在门后面给一个叫疤哥的打了个电话,又给你们老板打了电话,就敢了吧?”
歌厅经理微笑说:“我就是站在前面打工的,谁也不得罪。可我后面的人要是露牙,您可不要怪我。”
方天风踢了一脚蓝毛,说:“他也露完牙,碎了!别在这里装腔作势,有头有脸的人,谁开这种涉黄歌厅?说出去都不够丢人的。”
歌厅经理突然冲西边喊:“疤哥,您总算来了!”
“谁在这里闹事?不想活了!”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。
方天风一听有点耳熟,转头一,也面熟。前一阵在花鸟鱼虫市场几百人围攻古爷他们的时候,这人就跟在钢脖身后。
方天风说:“我当是是谁,原来是疤子,现在当上哥,眼里就没我方天风了?”
脸上有一道刀疤的大汉正握着诺基亚准备砸过来,一方天风,吓得愣在原地,右脚竟然停在半空一秒,忘了该前进还是后退,最后自然落在地上。
“方哥。”疤子恭恭敬敬弯腰问候。
歌厅经理脸上的肉止不住抽搐起来,他知道这年轻人来头不小,一直装孙子,没想到对方来头这么大,来这孙子得一直装下去。
方天风想起以前吩咐过钢脖逐渐收手,把涉黑的产业都分给手下,于是问:“这里是最近钢脖让你管的吧?”
“对,是钢脖哥好心让给我的,而且一分钱也不抽成。”疤子老实回答。
“我是什么人,你应该清楚一点。我刚才太生气,不小心吹了个牛,不让这家ktv开了,你帮个忙,帮我把我的牛送上天。”方天风拍拍疤子的肩膀,向养殖场走去。
疤子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兄弟,又了一眼皮笑肉不笑的经理,立刻小跑着追上方天风。
“方哥,这里的所有小歌厅,都有镇里村里那几个衙内的干股,您要是不让这家开,等于惹恼这里所有的地头蛇。”疤子说着,偷偷观察方天风。
疤子方天风没什么反应,继续说:“您可能不知道,这种市区周边的地方,猛人太多,一个村长有几亿跟玩似的。他们当村长的选票都是拿钱买的,还有什么不敢干的?我和钢脖是一条心,绝对不敢蒙您。这事我做个中间人,坐下来喝杯茶说开就算了。强龙不压地头蛇。”
(未完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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