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当一个团体突破道德底线,剥夺无辜之人生存的权利,当他们制定的规则可以任意杀戮我们,无论任何原因,天下共诛!不为忠君,不为爱国,不为高尚,不为道德,只为自保!”
“现如今,人族之间哪个国家可以肆意杀戮无辜平民?没有,所以,我们人族可以自保,但是,人族之外,妖蛮视我人族为人奴,在妖界的人族,他们被肆意欺凌、杀害或***只要妖界在一天,它们的规矩就允许肆无忌惮杀我们,为了自保,我们人族必须要杀光它们!”
“诸位也许会觉得我这些话过重,人族男子并没有对女子喊打喊杀,还是把女子当作自己人。现在,每一位大儒请仔细想想,现在我们加在女子身上的枷锁与束缚,配当她们的自己人吗?我方运自认为不配,你们不配,众圣也不配!”
虚圣一怒,天空生雷,电闪如网,覆压千里,雷声滚滚,震耳欲聋。
满堂大儒,无一人反驳。
方运缓缓道:“对于妖蛮,我们的极限是‘杀光它们’,那么,对于女子,我们的极限是什么?我们的极限是‘女子不低于男子’,这,才算是把他们当自己人。”
一位大儒道:“古时,女子位尊,男子位卑,乃是遵循当时的天理天道,我等从未否定。现在,男子更强壮,无论是杀敌还是种粮,所有维持我们生存之事,男子做的更好,所以男尊女卑,这是现在的天理天道!若是方虚圣能让女子在方方方面面与男子相当,老夫马上赔礼道歉,并广收女弟子。”
方运冷笑道:“这种说法,可笑之极。那我便以柳山父子纳妾为例,论证此事。”
一众大儒好奇地看着,许多人眨了眨眼,立刻想到这里面肯定不是好事,为柳山默哀。
方运道:“柳山有妻,见一女子貌美,以子嗣不旺为由强娶,纳为二房。初得新妾,柳山欢喜,日久倦怠。又见一女子貌美,强娶之,纳为二房,日久倦怠。再见一女子……如此往复,娶了八十八位。我问诸位,待柳山娶第八十八妾时,他心中欢喜也好,对繁衍子嗣也好,与娶第一个妾时,相比如何?”
众人一愣,一些大儒不愿回答这种情景下的问题,田松石实诚,道:“自然远远不如二房。”
方运点点头,道:“在柳山娶第八十八个妾之前,柳山之子未婚,也看上这个女子,若其子娶其为妻,那其子之欢喜,对柳家繁衍子嗣之效用,与她给柳山当第八十八个小妾相比如何?按理说,这第八十八妾应当给谁?”
一些大儒差点翻白眼,心想果然不能得罪方运,随便说起什么,就能让柳山一家污名缠身。
“自当是应该给柳相之子。”田松石十分厚道,若换成张破岳在这里,一定会说“柳山之子娶其父第八十八妾更佳”,制造一场伦理惨剧。
方运道:“所以,就纳妾来说,纳得越多,每一个妾的作用越小。对并非急需人口的国家来说,多纳妾不如少纳妾,少纳妾不如不纳妾,总有一天,不纳妾更适合人族。那么,回到原题,想必诸位也知道我要说什么。”
方运不给大儒反驳的机会,继续道:“这个道理很简单,正如柳山父子纳妾之事,人族现在的才气越来越充沛,必然会让更多人读书,我们把这些花费定为额外花费。我们可以知道,大多数聪慧的男子都已经在读书,不占用额外花费,那么,额外花费实际上是用在那些并不聪慧的男子身上,但若是站在人族全局的角度考虑,把额外花费分出一半,用在聪慧的女子身上并允许她们科举,结果会如何?”
“很显然,额外花费同样培养一百个男子或女子,最终女子之中成材更多,将来文位更高,杀死的妖蛮更多,对人族的贡献更大!不要跟我说什么礼法,若将来人族覆灭,突然出现一尊女半圣力挽狂澜,为人族续命,那些可笑的礼法又算得了什么?更何况,所有的花费都是我方运出,不花十国百家一分钱,反而因为这些女子要读书,你们会赚到钱!”
一位大儒道:“才气终究有限,若才气无限,人人都可成童生秀才。给了女子,男子便少了。”
方运讥笑道:“妖蛮杀人时,岂会分男女?杀妖蛮时,又岂会分男女?抱残守缺,冥顽不灵!”
面对方运的呵斥,大儒们没有半分恼怒,即便这里年纪最小的也比方运大四十岁以上。
大儒们沉默着,因为他们承认,站在全局的角度考虑,方运的做法是正确的,但,他们现在很难接受,毕竟从小到大每个人都在接受男尊女卑的观念。
“无论怎样,您都是在偏帮赵红妆,在偏帮巾帼社。”一个大儒道。
方运突然起身,一拂袖,缓缓向侧门走去,边走边道。
“我对你们很失望!偏帮?你们瞎了吗?本圣正用染血的手,把这些女子一个一个推进绞肉机关,把她们的血肉骨骼和我们的拼在一起,修筑一条通往未来与希望的道路!不是本圣偏帮女子,而是这些女子心甘情愿送死!她们用她们的血,她们的肉,她们的魂,她们的魄,她们的一切来做一件事,请你们,给后世的女子一个参与科举的机会!她们,亦埋葬在这片大地上,你们觉得后世女子不配站在你们尸骸铸就的地面读书,那就站在她们的尸骸上!”
方运说完离开衙门正堂。
所有大儒哑口无言,数息后,姜河川起身。
“正如方虚圣所说,或许,有一天能救人族的,会是一位女子。”说完,姜河川缓缓向外走。
周君虎嘿嘿一笑,边走边道:“我以前喜欢女儿,现在喜欢孙女,等战事平息,我就回去教那几个孙女好好读书,争取让我们周家出个女状元!”
田松石起身,叹息道:“方虚圣之目,观春秋,察光阴,见岁月。”
随后,所有大儒陆续离开。
衙门正堂内外的男人无论身份如何,皆流露羞愧之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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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三七中文 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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